云姝心中焦急,顧不得身上還穿著大紅的嫁衣,就匆匆忙忙的從內(nèi)門跑到了外門尋找?guī)熜至柙疲宦飞先堑眯腥藗?cè)目,她也毫不在乎。不多久她來到外門弟子居住的區(qū)域,只見一排排整齊的房屋,青磚黛瓦,古樸雅致。
此時,正是外門弟子上課的時間,師父洪亮的講課聲從屋內(nèi)傳出,回蕩在院落中。云姝仔細(xì)的搜尋著凌云的身影,然而,從第一間屋子找到最后一間屋子,都沒有看到他。
她心中不免有些焦急,難道凌云不在此處?就在這時,她不經(jīng)意間一瞥,目光落在了院子角落里。那里,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清掃著落葉,他身穿粗布麻衣,正是雜役弟子的裝扮。云姝一眼就認(rèn)出,那是凌云!
她頓時愣住了,心中百感交集,眼眶也不禁泛起了一絲淚光。她呆呆的望著凌云,看著他在那里默默清掃著落葉,心中充滿了愧疚和心疼。她緩緩的向凌云走了過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卻又沉甸甸的。
凌云正專心致志的打掃著院子,突然,一抹鮮艷的紅色映入了眼簾。他抬起頭,順著那抹紅色看去,只見云姝身穿嫁衣,正站在他的面前。云姝的臉上帶著一絲憔悴,眼眶紅紅的,顯然是哭過。
“云姝……”凌云放下手中的掃帚,看著眼前的云姝,心中充滿了復(fù)雜的情緒。
云姝走到凌云面前,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對不起,夫君,都是我不好,我不該讓你換成這具身體,害你淪落到如此地步。”她的聲音哽咽著,充滿了自責(zé)和愧疚。
凌云看著梨花帶雨的云姝,心中充滿了憐惜,他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傻丫頭,說什么傻話呢?這怎么能怪你呢?這也許就是天意,是上天對我的考驗,人站的越高,就越不能低下頭,這也許是老天要我學(xué)會低頭。”
他說著,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試圖安慰著云姝。
云姝苦笑了一下,說道:“可是,你現(xiàn)在是雜役弟子,要受盡欺凌,而我……”
“別說了,云姝,”凌云打斷了她的話,“我沒事的,真的。這點苦對我來說不算什么,你不用擔(dān)心我。”
“夫君,要不然,我去請師父幫忙,把你調(diào)到內(nèi)門去吧?”云姝看著凌云,眼中充滿了期待。
凌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云姝,這點小事,根本不用麻煩師父。給我三個月時間,我一定會憑借自己的實力打進內(nèi)門的。”
“三個月?可是,進入內(nèi)門至少要達到筑基境啊,別人十年都很難達到,何況夫君身上現(xiàn)在連靈根都沒有,你怎么……”云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凌云打斷了。
“相信我,師妹,”凌云握著云姝的手,眼神堅定的說道,“不用擔(dān)心我,倒是你,宗門圣女選拔在即,你如今已經(jīng)有了結(jié)嬰丹,要抓緊時間突破到元嬰境才是。”
云姝看著凌云堅定的眼神,鄭重的點了點頭。她知道,凌云決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改變。
凌云拍了拍云姝的肩膀,柔聲說道:“好了,回去吧,抓緊時間修煉,不用擔(dān)心我。”
云姝依依不舍的走了,她要聽師兄的話,盡快突破元嬰境,也許她越強大,越能幫助自己的師兄。
云姝走后不久,雜役弟子管事老劉也從旁邊的大樹后走了出來,他剛才躲在樹后看到了凌云與云姝的全程互動。
凌云的從容淡定,云姝的傾城容顏,都深深的印刻在他的腦海里。老劉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凌云,看起來不簡單啊!”
他原本是打算來幫趙師兄的忙,想要借機羞辱凌云一番,可是現(xiàn)在,他卻猶豫了。老劉這人做事一向謹(jǐn)慎,不喜歡輕舉妄動,他決定先靜觀其變,摸清凌云的底細(xì)再說。他停下腳步,眉頭緊鎖,在原地來回踱步,心中權(quán)衡著利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