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扭,兩人嬉鬧間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明日要早起干活兒,飯后回了臥房泡過腳后,一家三口早早的躺在炕上歇下。
初日東升,趙云程在雞啼聲中起身,穿戴好衣物出了堂屋,先去灶房燒火溫水,趁著空閑,一并把喂家禽和牲畜的食兒剁碎拌好。
今兒要給稻谷脫殼,他又把土礱搬到了院兒里,一日的時間怕是干不完,就只先扛了幾袋稻谷出來。
吃過晨食,徐言其和趙云程分工干活兒,一人往礱心里添著稻谷,一人推動著上臼使得稻谷碾磨脫殼。
怕趙時桉一個人待著無聊,徐言其領過了田子昂,讓兩個孩子在院兒里耍兒著,有兩個大人在一旁,出不了什么差池。
“云程,你推了有一陣了,我來替你干一會兒。”徐言其拍了拍手,接過趙云程手中的活兒。
趙云程沒讓徐言其替他太久,略歇了片刻,就過去接過了手,還是添稻谷的活兒輕省一些。
晌午,張芝過來領田子昂,倆兄弟好不容易湊到一塊兒,自是不愿意回去,徐言其就留下了他,飯后歇晌時,這兩個孩子都要挨著躺在炕上睡。
徐言其和趙云程收拾完灶房,緊著時間睡了陣兒,申時起來還要繼續干活兒。
白日的一番勞作,使得夜里趙云程胳膊酸疼得厲害,瞅見他捏胳膊的動作,趙時桉機靈的起身過去,站在他的身后給他捶了捶肩。
“一會兒再給阿么捶,阿么也累了一日。”趙時桉懂事道,倒是把這個小家伙忙得不可開交。
翌日將稻谷全部脫了殼,徐言其沒讓趙云程急著用谷風車去殼,兩人歇了半日功夫。
收拾完稻谷,就等著衙役過來收稅,去年剛漲過丁稅,今年只盼著糧稅別再漲。
沒過幾日,里正在村口處召集起村民,說了稅收的事兒,今年的稅收不變,讓各家回去先預備著,衙役這兩日就會進村收稅。
村民聞聲松了口氣,他們不指望降稅,維持去年的稅收就是好事。
上門的衙役依舊是徐言其招呼的,趙云程去廂房搬糧的功夫,他塞給了衙役一些茶水錢,今年的來人并非前幾年的那兩個衙役,直至察覺到手中的銅板,臉上才有了幾分笑模樣。
“小哥兒挺上道兒啊。”衙役瞧了一眼身后的同伴,先將銅板收到了懷里,笑言道。
徐言其賠著笑臉:“哪里,官爺來一趟也辛苦。”
稱完糧食,收了丁稅,衙役趕著車去了下家,徐言其這才心安了下來,這一時間換了衙役,搞得他倒是同第一次應付衙役上門時那般緊張。
福星小夫郎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