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那沈伴生見他說出這樣的話,卻還是入墜夢里一般,只點著頭答應著,生怕他反悔似的。“是,我和絳墨妹妹絕不會踏進京城一步了,我和絳墨妹妹自然會給您日日燒香,乞求您長命百歲,絕不忘您今日的恩情。“
“這件事別告訴絳墨,永遠也不要說是我將賣身契給的你,只說是你自己從青樓里贖出來的。“
沈伴生也生怕絳墨知道了這件事,會對桓怏心生別的念想,只趕忙答應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卻見桓怏竟在他的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待重重的磕了一個頭之后,才站起身來。剎那間沈伴生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
桓怏一直都是那樣目無下塵,滿臉桀驁的人,沒想到今日竟在他的面前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只感覺萬般的匪夷所思。
桓怏那件白的沒有一絲雜毛的狐皮裘沾滿了臟污的雪水,而他的卻是一片的澄澈,他看著眼前的男人,“我跪你,只是請你以后善待她,絕不會讓她受一絲的委屈,我今生無法給她的東西,只希望你能給她,若是你負了他,本少爺便是化成厲鬼,也會找你去算賬的。“
“好。“他痛快的答應著。
“還有一事,將來絳墨生了孩子,若是兒子,便叫禮庭罷。“一抹傷痛熊桓怏的眼底劃過,這原是他給他們孩子起的名字,只怕將來用不到了。
那沈伴生未曾想到他竟是提出這樣荒誕的話來,但想著既然他能成全自己個絳墨,便是自己的兒子將來叫這個名字又有什么壞處,只是這個名字倒是還不錯。
桓怏說完這句便走了,也未等他開口答應,白茫茫的雪地里,只剩下桓怏的那一行腳印,深深淺淺的,看來身上的傷口真的很重。
很快門外便傳來了車轱轆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消失在長街上。
若不是他手里有那份被攥的發熱的賣身契,只怕沈伴生以為適才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境而已。
他攥著那賣身契,如同得了天下的珍寶一般,趕緊沖出門外去,直奔著青樓而去,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帶著他的絳墨妹妹回到江南去,如今已經沒有什么能阻礙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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