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見過這樣的事情,便生怕鬧出什么荒唐事來,便忙悄悄的走了兩個,趕緊去找那媽媽去了。
而桓怏見那幾個人都來爭搶,便愈發(fā)的來了興致,他親自往酒杯里斟了杯酒,然后拿起來晃了晃,卻并未喝下去。
“既然如此,本少爺也不能將她分成幾塊,不如今日便讓她挑選自己的如意郎君,如何?“
眾人聽了這話,這才感嘆傳聞果然不假,桓怏果然是個任性胡鬧的,這世上男尊女卑,更何況是這些低賤的青樓女子,竟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來選,這無異于讓這些人丟盡顏面了。
那幾個人卻不由得臉上忽紅忽白,卻又不得不安慰自己,絳墨生的倒是有幾分的姿色,娶回去也未必是一件壞事。
桓怏此時已經(jīng)將那酒盞遞到了絳墨的手里,隨即那嗆人的酒味順著鼻息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卻聽桓怏滿是玩味的聲音再次傳來,“快瞧瞧,這些可都是官宦子弟,可比你那個商賈出身的小情郎強(qiáng)出百倍,本少爺知道你一心想要攀高枝,但本少爺勸你,這些人里足夠讓你吃下去的,別想著本少爺,免得什么也得不到。“
剎那間絳墨將手里的酒盞狠狠的甩了出去,正巧落在桌案上,卻見,滿桌子的菜盤竟被砸碎了一大半,濺起來的酒讓眾人的衣袍全部都遭了秧。
而就在這時,卻聽“啪“的一聲,卻見絳墨竟狠狠的甩了桓怏一巴掌,剎那間卻見他的臉頰上有一道鮮紅的巴掌印,剎那間屋內(nèi)的人都呆滯住了,滿臉震驚的看著絳墨。
他比她高出太多了,她是踮著腳尖扇上去的,只累的在哪里臉色慘白,連呼吸也越發(fā)的紊亂起來了。
而此時那媽媽也被請了過來,才推門進(jìn)來,便瞧見了這樣的一幕,嚇得“哎呦“一聲。然后摔在了地上,頓時昏了過去。
桓怏的酒也全部都醒了,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生疼的感覺讓他知道剛才那匪夷所思的事情都是真實的,
他何曾被女人這樣的當(dāng)眾甩過耳光,這讓他丟盡了顏面,于是一怒之下,他伸手便往她慘白的臉頰上甩去。
然而他的手離著她的臉頰只有一截指頭遠(yuǎn)近的時候,卻還是僵在了那里。
她沒有絲毫的惶恐,亦沒有躲避,只是一雙漆黑的眼睛直直的盯著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絳墨死死的盯著他,“打,你盡管打下去桓怏。你什么狠心的事情做不出來,這算什么啊?!“
他咬了咬牙,還是慢慢的將自己的手指收了回去,然后一根一根的攥緊,“出去。“
眾人見桓怏適才挨了打,只以為非得鬧個天翻地覆不可,這可憐的小丫頭的命也鐵定丟了,然而眾人卻見桓怏竟未動她半根的手指,不由得滿臉的詫異起來。
然后絳墨卻死死的拽著他的脖領(lǐng),揪住他便往外面走,眼底盛著無盡的怒意。
桓怏比她高出很多,幾乎被她給勒的斷了氣。可他還是搖搖晃晃的跟在她的身后,兩個人很快就穿過了樓梯,轉(zhuǎn)過了長廊,從無數(shù)個滿身脂粉氣的女子身邊走過。
桓怏不知是不是醉了,竟任由她如此的作賤自己,任由他蠻橫無理的如此行徑,一路上他的頭不知撞在欄桿上或是鳥籠上多少次,卻見桓怏的發(fā)簪已經(jīng)松散的不成樣子了,而那簪子上的玉雕早已不知在何處磕碰碎了。
人山人海的大街上,眾人瞧著被絳墨拖拽出來的桓怏,皆露出詫異的表情來。
待她放開他的手,卻見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神中卻帶著譏諷,“怎么?還癡心妄想著去護(hù)國公府不成?“
絳墨目光中帶著難掩的悲痛,似乎不想讓他察覺到自己此時有多么的狼狽,她低下眸子,“你怎樣荒唐我都不管你,至少以后別讓我看見你。“
說完她轉(zhuǎn)身而去,很快她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