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墨不由得苦笑,目光卻慢慢的瞧向了桓蘅腳下落著的荷包上,以前他的荷包都是她親自縫的,而今日他又這樣的巴巴的要,難道還想舊情復燃不成?
可兩個人既已經落到這樣的田地,兩個人之間取得卻是刻骨銘心的仇恨,何必惺惺作態?
而絳墨知道那衛姨娘不過是桓蘅的一枚棋子罷了,任由他差遣,無論如何,她都會將那荷包從桓怏的手里要過去的,既然如此,又何必那樣的麻煩。
絳墨笑著對桓怏道,“小少爺若是喜歡,妾身回去之后便給你做一些便是,要多少有多少,這荷包是姨娘繡的,自然姨娘要給誰便給誰了。“
桓怏這才將那荷包拿了出來,只冷冷的掃了一眼,但他實在不想要衛姨娘的東西,便只得扔了衛姨娘。
那衛姨娘接過之后,便給了身邊的丫鬟云瞳,云瞳忙走到桓蘅的身邊去,親自替他系在了腰間的玉帶上。
那銀色的荷包上只有淡淡的一抹綠色,襯著他越發的不染纖塵,多了一抹翩然而立。
屋內的幾個人都瞧著那荷包怔怔的出神。皆是臉色怪異,似乎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而就在這時,屋上的帷幔再次被掀開,卻聽見丫鬟們的聲音在外面傳來,“給夫人請安?!?
伴隨著一陣腳步聲,卻見馮夫人慢慢的走了進來,她臉上帶著一些疲憊,目光在屋內的眾人臉上掃了一圈之后,還是慢慢的落在了絳墨的臉上,似乎藏著針一樣,滿目的凌厲。
絳墨卻是滿臉的淡然。只滿臉微笑的跟著眾人一起請安。
那馮夫人只叫眾人起來,很快她身后的金玉便攙扶著她,讓她坐到主位上,然后衛姨娘桓蘅之人也落了座,因絳墨輩分小,如今連桓怏的妾室也算不上,便連座位也沒有,只得垂首站在桓怏的身邊。
那馮夫人瞧著絳墨問道,“那賀三郎我要差遣他去做別的事情了,你若是有事盡管去找旁人就是了?!?
絳墨看著那馮夫人,不由得扯出了一抹笑意來??磥硭埠ε铝?。
“妾身今天將府邸的人都瞧了一個遍,瞧著他們要么年歲大,要么油嘴滑舌的,倒是只有這么一個看起來精明些的,所以才將差事交給他?!敖{墨淡淡的回話,坦然的好似沒有半點的私心一樣。
“既然是種花砍樹的事情,本夫人倒是知道北苑的一個姓成的十分厲害,辦事也妥帖,本夫人這就叫他回府里來?!榜T夫人拿出當家主母的派頭來,“一會便讓賀三郎去當鋪,那里的差事可離不了他的?!?
桓怏原本不在意這些,只以為跟自己毫無關系一般,便想著絳墨昨日誰要砍樹,今日便風風火火的要弄,只當她閑得無聊,也沒有在意。
而就在他滿臉不耐的時候,卻感覺站在他身邊的絳墨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角,待他看過去的時候,卻見她那雙烏沉沉的眼睛里滿是乞求之意。
他不由得心內一喜,將十分喜歡她這模樣,旋即趁著眾人不備,捏了捏她的指尖。
“既然都選了,哪里有換人的道理,憑他是天王老子來栽花,本少爺也不用?!盎糕鬂M臉的不悅,冷冷的看著那馮夫人,顯然當著眾人的面,根本不想給馮夫人留下任何的顏面。
那馮夫人剎那間臉色慘白,強壓著心頭的怒意,她也不是糊涂人,桓怏如此蠻橫無理,若是告訴了護國公,便也只會斥責她不能容人而已。
她正在盤算著的時候。而她身邊的金玉已經急了。
畢竟那賀三郎是她的相好的,若是絳墨知道了什么,稟告到護國公那里,那栽贓陷害的時候她也有分,而且男女私情的事情敗露,只怕她的小命也保不住了。
她原本也是個心內沒有成算的,脫口便道,“小公子只怕不知道罷,那賀管家是個俊俏的人物,若是在少爺的院子里,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