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意的一搖晃,卻聽一陣清脆的響聲,被簽筒底下的的圓洞里果然掉下了根竹簽。
那醉醺醺的老頭撿過來,低頭看了兩眼,然后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桓怏和絳墨,然后擺了擺手,“你們兩個沒有成夫妻的命數,還是趕緊散了罷,便是強求在一起,來日亦是生出二心來,各自不安生,倒不如早早的舍了彼此,舍了彼此??“
算卦的老頭說到最后的時候已經有些模糊不清,似乎已經醉了。
這些無異于一陣焦雷炸在了桓怏的腦袋里,他氣的臉色慘白,這大正月的跟他說這樣的話,便是假的,將來想著亦是心里添堵。
他越發的氣憤起來,“我與她下個月便成親了,豈能由著你在這里胡言亂語的,本少爺現在便將你關到護國公府去,讓你眼睜睜的看著本少爺以后如何跟她長相廝守的?!?
“老頭我這輩子算的卦扳著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沒有一個不靈驗的?!澳亲眭铬傅睦项^滿臉得意的模樣。
絳墨聽到那算卦的老頭一番話亦是心里難受,似乎壓抑著什么,而就在這時,桓蘅伸手來拿她手里的簽筒,然而他的手指剛碰到她的,又是一根竹簽掉在了地上。
那老頭又撿了起來,細細的看了一遍,臉上露出笑來,“對了,對了,這才是命定的姻緣,這才是一對并頭夫妻,逃也逃不了的?!?
聽到這樣的話,桓怏的眼睛里都能噴出火苗來,幾乎是惡狠狠的將目光落在了絳墨和桓蘅的身上,然后從牙縫里擠出話來,“好,好的很,如今你們可稱心如愿了?“
絳墨也是滿臉的無奈,只想著自己好端端的為何要聽這醉鬼的話,眼見著那桓怏已經拔出懷里的匕首來,忙上前扯住他的胳膊,“你是個明白人,何必跟這老頭一般見識。不過是醉漢嘴里胡言亂語,當真了才是蠢呢?!?
“讓開,本少爺要宰了他,“桓怏并未用多大的力,甚至將那刀刃對的卻是自己的那邊,生怕傷到她一般。
就在絳墨苦口婆心的勸著,卻見桓蘅撿起了適才被絳墨扔在地上的竹筒,只搖了搖,隨即一根竹簽落了下來,桓蘅伸手去撿,不料那竹簽尖細的那頭狠狠的劃破了桓蘅的手指。
幾滴血落在了那竹簽上,他卻渾然未覺一般,只將那竹簽送了過去,用溫和的聲音說,“勞煩先生幫我算一算前程如何?“
那老頭又仰著脖子灌了幾口酒,然后拿著油乎乎的袖子抹了抹唇邊的酒漬,然后將那竹簽接過來,只看了一眼,剎那間臉色大變,好似所有的酒意都散去了。
“從未有人抽過這根竹簽的,從未有人??“他說著又看向了那被鮮血染紅的幾個字,“血,血這都是命啊?!?
即便這算卦的先生如此的模樣,桓蘅的臉上依舊是波瀾不驚,“還請先生告知,我的前程如何?“
然而那老頭并未回答他的話,只是將那根帶血的竹簽胡亂的扔在了竹筒里,然后抓著那用竹竿支撐的招牌,連滾帶爬的便跑。
他的嘴里還不斷的說著,“鬼,鬼,殺人的惡鬼來了,了不得了,了不得了,要血流成河了?!?
桓怏正在和絳墨在那里僵持著,桓怏滿肚子的怒氣,只恨不得將那算命的一刀砍死,哪里聽到那些話,倒是絳墨模模糊糊的聽到了幾句。就在那老頭指著桓蘅叫鬼的時候,她聽得清清楚楚。
卻見那老頭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人群里,亦不知撞上了多少人,挨了多少的罵,但很快消失在了熱鬧的街上,沒有了蹤跡。
那桓怏見那老頭跑了,桓怏這才滿臉怒意的收起了手里的匕首,只冷哼道,“果然是個瘋子,何必攔著本少爺,早些打死才是?!?
而絳墨的目光卻落在了桓蘅的身上,卻見他依舊滿臉的云淡風輕,形容俊俏,都難描畫,這樣的人亦不知是多少人心中的癡夢,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