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銀,“不必了,以后我自然是要嫁人的,自然有我的夫君來養我。”
屋內的燭火不斷的跳動著,將他們的臉照的忽明忽暗,連他眼角的悲痛也照的清清楚楚了。
被她無情的話語給傷到的桓怏亦口不擇言起來,只伸手從匣子里拿出一摞銀票來,“咱們只當是一場生意,如今銀貨兩訖,誰也不虧欠誰了。”
說完他竟將她的衣領扯開,將那一摞銀票塞進她的肚兜里。
“也好。”絳墨將那銀票拿出來,捏在手里,竟只覺得比烙鐵還要燙,“那告辭了,還愿以后小公子平步青云,將來爵祿高登。”
桓怏扯了扯唇角,“借你吉言。”
絳墨這才轉身離開,只是眼睛切不由得落在了那一身暗紅色的嫁衣身上,那是她昨日脫下來的,還工工整整的擺放在那里。
一場春雨將護國公府洗刷的干干干凈凈,好似連素日的罪孽也一并消除了,那些滿地的落英已被丫鬟們掃去,細柳上的嫩枝也不斷的抽著新芽。
護國公自從那日在府邸昏過去之后,便接連病了數日之久,朝堂上的事情更是亂了套,而桓蘅卻接過了父親身上的擔子,將朝堂上的事情管理的井井有條,頓時人人稱贊。
今日桓蘅才下了朝,來朝服還未換,便來到了護國公的院子里,卻見衛姨娘正侍奉在護國公的床榻旁,見他進來了,忙起身站在一旁。
護國公正閉著眼睛,聽見了動靜這才慢慢的睜開了,見是桓蘅,眼底隱隱的已有不悅,“你還知道來看老夫,聽說你在朝堂上厲害的很,連文家的人都要忍讓你三分,看來這些年你也沒有白白的討好皇上啊。”
護國公的聲音里滿是譏諷,可桓蘅卻似沒有聽見似的,臉上只是溫和的笑。
“皇上說父親既然病著,那便要好生的休息,如今父親老了,您的位置是得該讓一讓了。”桓蘅恭恭敬敬的說著,若是沒有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還只以為是父慈子孝的一對父子呢。
“滾。”護國公勃然大怒,想要站起身來,但只是在床榻上掙扎著,然后不斷的咳嗽著。
桓蘅的聲音已經平和,只是那眼底卻是無盡的冷然,“兒子日今日過來亦是有事情要告知父親的,您的夫人昨日上吊自盡了,您雖在病痛中,也應該知曉這件事。其實您應該慶幸,您想要隱藏著的秘密她不會再說出去了。”
護國公臉色煞白,但他知曉馮簾是多么爭強好勝的人,又是那樣的年紀,斷然不會尋死,他直視著桓蘅,“這件事是你做的對不對。”
桓蘅并沒有否認,只是看著自己的父親,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恭敬和順從,“自然是我動的手,父親這樣狠心的人,不會真的為了那個女人傷心了罷,您已經給她休書了,她現在跟您也不算是夫妻了,所以兒子只命人將她用草席子一卷,扔在亂墳崗里去了。”
護國公眼睛血紅,“你這不孝子,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難道你反了不成?”
桓怏慢悠悠的道,“父親派人追殺我的時候,咱們便不是父子了。”
聽到這話,護國公急火攻心之下猛地咳嗽起來,適才喝的藥也一并的吐了出來,衛姨娘忙拿過痰盂來接,然后端了一杯茶水過來讓他漱口。
護國公這才想到了衛姨娘,“出去候著,今日的事情不能向旁人提及。”
衛姨娘剛要出去,桓蘅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將她扯到自己的懷里,然后冰冷的唇落在她的臉頰上,然后看著護國公道,“父親還不知曉吧,她早已是我的人了,只是兒子盡孝心,讓她一直留在您的身邊。”
衛姨娘嚇得臉色大變,頓時滿臉的慘白,只躲在桓蘅的懷里,一時間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護國公自從自己的原配夫人死了之后,雖娶了馮夫人,但也不過是為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