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絳墨姑娘會去之后便一直病著,您可要去瞧瞧?”
這幾日桓蘅忙朝堂上的事情,已經(jīng)是腳不沾地了,但聽見了這話,他還是慢慢的皺了皺眉,“備馬車?!?
絳墨自從那日從從護國公府離開之后,便回了她父母的宅院里,那日的茅草屋被她給燒了一大半,自然不能再住人了。她的父親便在京中找了一處院落,花了一千兩銀子,才收拾好搬進去,絳墨便也回去了。
一家子的人見絳墨回來了,也是滿臉的震驚,他們只一心想著攀附上了護國公府,沒想到今日竟落了空,不由得大失所望。
他們只以為是絳墨被桓怏拋棄了,但絳墨逃婚的事情已經(jīng)在府邸里傳的沸沸揚揚了,這讓他們不由得震驚起來,但也不敢詢問。
而絳墨回來那日身上竟穿著棉衣,更是渾身滾燙,接連病了幾日,即便她的父親找來了大夫,一碗一碗的湯藥灌了下去,卻還是病的厲害,根本沒有半點的起色。
一家子正在為絳墨的病情擔憂著,卻見宅院外面停下可一輛精致的馬車,然后一個小廝從里面下來了,然后卻是一個白衣之人。
那絳痕正在院子里給牡丹澆水,卻見兩個人進來了,忙問道,“你們是何人?”
賴頭瞧著這女子,竟與絳墨有幾分的相似,而旋即又有一對夫婦走了出來,只怕是絳墨的雙親了。
還不等賴頭說話,他身后的桓蘅已經(jīng)淡淡的開口了,“絳墨在哪里?”
絳墨的父親見人冷不丁的詢問自己的女兒,忙問道,“你們究竟是什么人,為何要見我女兒?”
賴頭見這對夫婦沒有什么見識,生怕沖撞了桓蘅,“這是御史大人,還不快帶大人去瞧瞧姑娘?!?
他此話一出,幾個人頓時變了臉色,他們早知桓怏有個二叔,乃是當朝的御史,極得皇上的寵信,沒想到今日竟看見了,卻見這身竟是渾身的冷冽,尤其一雙眼睛似乎能將一切洞察一般,根本不似傳聞中那般,溫柔可親,神詆似的人物。
很快桓蘅便被迎進了屋子里,他才一進屋便聞見了一股刺鼻的藥味,卻見屋內(nèi)紗帳后面,隱隱的躺著一個羸弱的女子。
那絳痕看見了他眼底的擔憂,只越發(fā)的妒忌起來,沒想到她那個唯唯諾諾的姐姐竟這樣勾三搭四的,這樣的人也能為她牽腸掛肚的,便只覺得萬般的嫉恨起來。
“這時我姐姐的屋子,您不能進?!彼龘踝×嘶皋康拿媲埃桓北Wo姐姐的架勢。
桓蘅只瞧了她一眼,眼底一抹殺意頓現(xiàn),可只是那一眼,卻讓她四肢百骸俱冷,幾乎險些摔倒在地上。
桓蘅這才讓眾人都退下了,慢慢的走到了床榻旁,卻見絳墨躺在柔軟的枕褥中,汗水已經(jīng)將她的劉海給濡濕了,一雙眸子更是死死的閉著,臉上卻是無盡的痛楚。
“青鳶妹妹?!彼睦氖?,淡淡的說,“離開他你就這樣的傷心嗎?”
一滴滴的淚珠從她的臉頰上慢慢的滾落,她聲音暗啞,“我愛他,我真的很愛他,可是為什么,老天爺竟要這樣的待我?!?
在她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他的手指微微的一僵,臉上頓時一陣殺意四起,“不,你只能愛我,青鳶妹妹,便是死,咱們也要死在一處。”
護國公府內(nèi),自從那日絳墨離開之后,竟好似將桓怏的三魂七魄也一并帶走了似的,他整日在書房里,也不瞧書,只不斷的喝酒。
直到喝的酩酊大醉,他便開始畫,每一張皆是絳墨,她歡喜時候的模樣,生氣時候的模樣,每一幅都是栩栩如生,好似能翩然從畫中出來一般。
這些時日護國公還病著,眾人也不敢去回話,只得任由著他一日日的胡鬧,只將梵音之人急的只每日以淚洗面。
這日桓蘅起來,又是整夜的宿醉,便又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