絳墨笑著,眼底似蘊(yùn)藏著星辰,“是不是味道很重,這些人也真是的,好好的雞蛋竟放的臭了,可見那些奏折上都說百姓無米之炊,可見都是哄騙朝廷減賦稅的。”
桓怏并未理會她,似乎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話,即便小腳趾上疼的撕心裂肺,卻還是拼命的想要追趕他的步伐。
為了緩解這樣別扭的氣憤,絳墨身上從自己的頭發(fā)上抓下幾根菜葉子來,然后故作輕快的語調(diào),“這是小油菜,生的可真是綠,可見今年的收成定然會很好。”
桓怏依舊不理會她,而她正在那里跟他說著,卻聽見一聲帶著譏諷的聲音傳來,“呦,這不是舍了家的人嗎,如今竟成了這個樣子,家里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絳墨抬起頭來,卻見竟是她名義上的妹妹絳痕,卻見她又是一副花枝招展的模樣,涂脂抹粉的,一雙杏核似的眼睛斜睨著人,越發(fā)的帶著幾分的咄咄逼人。
她擋住了桓怏和絳墨的面前,只因前面是廊橋,因?yàn)椴⒉辉趺磳挘簧斐鰞蓚€胳膊一擋,竟誰也過不去了。
“你到底想怎么,我今日脾氣可壞得很,若你招惹我,我也不知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絳墨說的倒是實(shí)話,她現(xiàn)在氣的發(fā)了狂。
“呦呵,可嚇?biāo)牢伊恕!苯{痕見桓怏沉默著,便越發(fā)的得了意,她倒是有幾分貪戀桓怏的樣貌,便越發(fā)的妒忌起絳墨來了,“聽說護(hù)國公被誅殺了,桓小公子落敗了,難怪你拼命的逃婚回家,然后勾搭上了桓二公子,誰知那日你們在家里做了什么齷齪的勾當(dāng)……”
絳墨原本就介懷旁人在桓怏面前提及桓蘅的事情來,只聽了這話,剎那間臉色驟變,“閉嘴。”
絳痕昔日里欺辱絳墨慣了,只想著她今日便是猖狂也不過是個紙老虎,自然不將她放在眼里,只瞧著桓怏那不悅的臉色,這才越發(fā)的得意起來了。
“姐姐這樣的緊張,難道是被我說中了不成,果然娘說的不假,平常裝的柔柔弱弱的,心里卻只想撿著高枝兒飛去了。”
絳墨心中大怒,走過去只想要將絳痕推開,誰知她剛走進(jìn),那絳痕只聞見那惡臭,下意識的一推,絳墨竟直直的摔倒了。
絳痕不看僧面看佛面,并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卻見絳墨竟在地上滾了幾圈,竟萬般狼狽的趴在了桓怏的腳底下。
只因?yàn)槟抢葮蛳聣|了幾塊石頭,比別處高些,而絳墨小腳趾又受了傷,只每一步都好似踩在尖刀利刃上,哪里受得住她那一推,竟直直的滾了下去。
而桓怏只是看著他,卻并沒有伸手去攙扶,那眼底卻是一陣陣的冷意。
絳痕是個聰慧的丫頭,自然知曉適才的那些話被桓怏給聽進(jìn)去了,又見她如此的模樣,便以為她不過是裝裝樣子給桓怏瞧而已,只討男人的垂憐而已。
她便一步垮了下來,一腳竟踩在了絳墨的腳上,誰知踩的最重的便是那小腳趾,一陣撕心裂肺傳來,絳墨疼的幾乎都要罵娘了。
“姐姐,何必這樣呢,難道青樓里的女子都是如此不成?”絳痕將腳收回,狠狠的往臺階上跺了跺,“我告辭了,娘和父親還等著我回家用飯呢,可不陪著你在這里演戲了。”
她說完果然轉(zhuǎn)身離開了。
絳墨疼的厲害,伸手扯著他的衣角,便是她渾身散發(fā)著惡臭,卻還是清楚的聞見了他身上淡淡的檀香,那樣熟悉的氣息。
她聲音低的若有似無,額頭上全是冰冷的虛汗,“阿怏,真的很疼,真的很疼……”
適才的一切桓怏瞧得清清楚楚,在他看來,絳痕用的那幾分的力道,根本不能將她推下來,是她自己故意摔下來的,即便絳痕踩了她的腳,但憑著絳痕那嬌若拂柳的身子,豈能傷到她。
所以一切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她在做戲而已,以前她若是如此,哪怕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