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很快便恢復了平靜,只是皺眉看著絳墨,“你回去歇著,我待會便去瞧你?!?
說完他徑直的便跟著那奶娘走了,而只剩下桓怏和絳墨站在那里,兩個人相對無言,竟不知說些什么了。
桓怏細細的打量著她的神色,卻見她臉色慘白如紙,冷嘲道,“怎么這樣的氣惱,你莫要忘了人家才是八抬大轎抬進府邸的。”
絳墨心如刀絞,卻只能看著桓怏轉身離開。
而不才也從地上爬了起來,只想著桓蘅那滿臉殺意,只覺得自己今日死里逃生,全因絳墨救了自己一命,便越發的感激起來了。
“姑娘快回二公子的書房罷,我這就給您找大夫瞧一瞧,您的臉色這樣的差,可是傷到哪里了?”不才滿臉的擔憂。
很快絳墨便被送進了府邸,那不才又找來幾個小丫鬟服侍,勉強給絳墨換了衣裳,將身子給擦拭干凈了。
而很快大夫便去給絳墨瞧了,才沒一會子的工夫,便瞧見那大夫匆匆忙忙的出來了,瞧著那不才忙道,“屋子里那姑娘的小腳趾斷了,我行醫這么多年,竟從未見過這樣能忍的,連一滴眼淚也沒有落下?!?
不才嚇得沒了半條命,他忙急道,“可有什么大礙?”
“一會子便要接骨了,而又耽擱了這樣長的時間,若是再晚了,姑娘這輩子都成了瘸子了?!蹦谴蠓蛞贿叞欀迹贿呎f道,“只怕待會會很疼的,只怕那姑娘會受不住,若是她有親近的人在一旁陪著她,或許能心里好受些。”
不才頓時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忙去命丫鬟們去找桓蘅過來,畢竟這樣大的事情,他可不敢隱瞞。
很快那送信的丫鬟便回來了,臉頰上還帶著幾個鮮紅的巴掌印,眼淚掉的跟滾瓜似的,見了不才忙哭訴道,“不才哥哥,這樣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交給我做什么,那奶娘實在是橫行霸道,上來就打人,只說夫人有了身孕,二公子歡喜的很,今夜也陪著夫人,誰也不許打擾?!?
不才急得很,那大夫也不斷的催促,只說不能再耽擱時辰了。
他還是咬了咬牙,對那大夫低聲道,“屋子里的那女人可是大人心尖上的人,若是她有半分的閃失,咱們誰也賠不起,你好生的診治,來日二公子自然有賞?!?
他知道這信很難送到桓蘅那里了,而且鄭薔已經昏倒了,若因為這件事生出什么是非來,誰也耽擱不起,畢竟她的肚子里還有桓蘅的骨肉。
那大夫這才答應了下來,只找了幾個看起來伶俐的丫鬟進去,要替絳墨接骨。
賴頭生怕那大夫生出什么事端來,卻也咬了咬牙進去了,卻見紗幔里隱隱的傳來絳墨的哭泣聲,隱隱的夾雜著一個人的名字。
“阿怏,阿怏——”
隔著紗幔,他瞧著那女子疼的幾乎都快昏過去了,卻還是一遍遍的喚著,只讓人忍不住的心軟。
不才這才慢慢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即便站了很遠,似乎還能聽見絳墨的哭聲,如同夢魘一般,他還是咬了咬牙,吩咐那丫鬟道,“即刻去將小公子叫過來?!?
那丫鬟已經明白了,也頓時變了臉色,忙在一旁勸道,“您是個聰明的人,怎么能做這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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