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說什么也不讓人進去搜查。”
桓蘅并未說什么,只是領著侍衛們直奔著文國丈的書房而去。果然瞧見那文嵩躲在侍衛的后面,滿臉的怒氣。
桓蘅的聲音清淡,“文公子難道也要阻攔不成,難道您和亂賊有所勾結不成?”
文國丈此時慢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只是不知何時手里多了一副拐杖,彎著身子,倒像是受盡委屈的老人似的。
“這里乃是老夫的書房,里面不知有多少朝中機密的事情,豈能由著人亂翻。”文國丈拿著拐杖敲了敲大理石的臺階,“若您非要想看,不如讓文嵩陪你進去,若是里面丟了什么要緊的東西,王爺您也不會有嫌疑的,若是您不答應,那您便從老夫的尸體上踏過去,只是皇后娘娘知曉了,可會饒了您?”
桓蘅微微的皺了皺眉,“好。”
見桓蘅竟要自己進去,那不才頓時滿臉的擔憂之色,只生怕其中有詐,生出什么事端出來。
誰知桓蘅竟轉身進去了書房只內,那原本在一旁的文嵩也沖著自己的父親點了點頭,旋即進入了書房內。
文國丈的書房并不算大,只進了屋內便一目了然,實在沒有什么機關密室的可以藏人,卻見架子上果然置放著貴重珍奇的東西,而北邊的墻上卻有三尺高的一面銀鏡,明晃晃的光從鏡子里折射出來,幾乎能晃花人的眼睛。
而此時的絳墨和桓怏正藏在那鏡子的后面,這鏡子后面設置了機關,能將外面發生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的。
只是那縫隙很小,幾乎是勉強能裝下絳墨和桓怏兩個人,絳墨眼睛上的布已經掉了,她清清楚楚的看見了進來的桓蘅。
她的嘴雖然被堵上了,但依舊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這足以讓桓蘅聽見里面的動靜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冰冷的手狠狠的扼住了她的喉嚨,不讓她發出任何的聲音,絳墨轉過頭去,卻見桓怏那猩紅的眼睛。
窒息的感覺不斷的傳來,讓她不由得想到了那日在潭拓寺的情形,那種絕望,那種痛楚。
她臉上已經漲的通紅,然后眼睜睜的看著桓蘅離著那鏡子越來越近,離著她越來越近,卻還是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那文嵩見桓蘅往鏡子出走去,早已嚇得心內慌亂,卻強裝鎮定,冷哼道,“王爺,您可搜查明白了?這書房你就這樣的大,連老鼠洞也都能找的仔細,更別提那些亂臣賊子。”
桓蘅冰冷的手指慢慢的撫向那冰冷的鏡子,然后輕輕的敲了敲,卻并沒有任何的異樣,這才轉身離開了。
而就在桓蘅離開書房的一剎那,桓怏才放開了緊緊扼住她喉嚨的手。
絳墨極為痛苦的喘息著,臉上全是淚珠。桓怏這才慢慢的將她口中的棉絮拿出來,沉默了良久才慢慢的去拍她的后背。
絳墨終于止住了那劇烈的咳嗽聲,她的一雙眸子里還充滿著血絲,直直的看著桓怏,“你真的對我只有恨了嗎?難道連半點的情也沒有了?只要你說你不愛我了,那我心甘情愿的去死,再也不會有任何的留戀。”
桓怏的嘴唇翕動著,到了唇邊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只良久才將身邊的機關打開,徑直的離開了。
而絳墨又重新被人弄回到那充滿發霉氣息的柴房里,只給她灌了幾口涼水,便又沒有人看著她了。
她不知歇息了幾個時辰,只隱隱的聽見外面傳來的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卻聽見一個滿是怒意的聲音傳來,“將門給本少爺打開,本少爺倒是要瞧瞧,這女人究竟有什么好的,竟讓我弟弟失去了性命。”
外面的人似乎在盡力的阻攔,但柴房的門還是被人給一腳給踹開。
絳墨正渾身發冷,一聽見動靜忙惶恐的抬起眸子,卻見文嵩那滿是怒意的臉,而他的眼眶紅腫,倒似哭過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