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的身上,將絳墨那烏黑是墨的長發(fā)吹起。衛(wèi)姨娘看著的模樣,似狐似鬼一般,令人無法看透。
而就在這時,卻見房門被推開,一個身穿五爪龍袍的人進來,見屋內(nèi)對飲的二人,不由得哂笑,“好端端的竟都成醉鬼了,瞧瞧這滿地的酒壇子,竟不知你們喝了多少?”
他漆黑的長發(fā)上沾染著雨水,黏在他棱角分明的臉頰上,漆黑的眼底蘊藏?zé)o盡的寵溺,而那寵溺好似只留在絳墨一個人的身上。
衛(wèi)姨娘見他的身上沾上了雨水,忙拿出身上的帕子替他擦拭著。
桓蘅只接過來自己隨意的擦拭著兩下,便笑道,“好香的酒,竟是江南的酒,不似京中的那樣的濃烈。”
衛(wèi)姨娘不由一笑,正想要叫丫鬟那酒杯過來,誰知桓蘅竟直接拿過絳墨喝剩下的半盞酒,毫不在乎的抿了一口,“果然是好酒,難怪你這樣的貪杯。”
絳墨卻滿不在乎的道,“你知道我的,便是上京最濃烈的酒,我也能喝幾大海碗。”
桓蘅的聲音溫柔的像是能掐出水來,“是,我都記得,每次你喝的跟小醉貓一樣,我都記得。”
屋內(nèi)的一對人影,深深的刺痛了衛(wèi)姨娘的眼睛,這樣的談笑,卻是她從來不曾有過的,甚至不敢去覬覦的。
她在骨子里是懼怕桓蘅的,連鄭薔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只有青鳶,肆無忌憚的跟他說話,甚至無端由的沖著他發(fā)脾氣。
桓蘅忽然想到了什么,只吩咐外面候著的小廝進來,那小廝的手里抱著兩個錦盒,瞧著那花紋樣式,竟是宮中之物。
而那小廝卻不是不才,只因為不才那日被桓蘅踢斷了骨頭,如今還在府邸里養(yǎng)傷呢,他因為愧對絳墨,也不敢往前面走,便是瞧見了絳墨,也只得遠遠的走著。
“今日送我了兩件東西,正好給你們。”說著他將那其中一個錦盒打開,卻是一串指甲蓋大小的東珠,渾圓的珍珠散著淡白色的光澤,每一顆只怕得價值千金。
桓蘅只伸手將那串珍珠遞到了衛(wèi)姨娘的手里,聲音只是往日一般的從容淡定,“瞧瞧,可喜歡。”
這是桓蘅第一次送她東西,頓時歡喜的跟什么似的,她笑得嬌媚,連眉梢也帶著無盡的歡喜,“多謝二公子。”
而就在這時,桓蘅卻從另一只盒子里拿出一根金簪來,剎那間衛(wèi)姨娘變了臉色。。
那金簪竟是一只栩栩如生的鳳凰,那鳳的眼珠竟是兩顆寶石,卻是用細成線的金絲編成的,而那鳳凰的尾巴更是鑲嵌著各色的米粒大小的瑪瑙。
絳墨伸手卻接了過來,伸出手指慢慢的摩挲著,“鳳凰?”
這龍鳳之物只能皇上皇后才能用,而桓蘅今日竟將那鳳釵給了她,豈不是逾越可規(guī)矩,若是皇帝知曉了,那可是要掉腦袋的。
桓蘅伸手將那鳳釵接過,慢慢的插在她的發(fā)鬢之間,“戴著它。”
絳墨臉色有些慘白,淡淡的道,“這只怕不妥罷,我可不配帶鳳凰。”
“這世上除了你再也沒有人配戴這些了。”他慢慢的道,“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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