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真的不知曉了,我父親已經親自將他交到了桓蘅的手里,是死是活你問桓蘅便是
了?!闭f完她的唇角勾起冷笑,“是啊,只怕你根本不敢問罷?”
她的話尚未說完,卻聽見外面傳來了她的奶娘的聲音,“夫人大喜,適才大統領夫人傳話過來了,說您的父親被朝廷加封一等國公,還賞賜了數不盡的金銀之物,正要您回府邸去商議慶祝之事呢。”
鄭薔卻并沒有多大的喜色,只是慢慢的問道,“那劉蒙西可加封了不曾?”
那奶娘掀著門簾子將腦袋探了進來,忙回話道,“都加封了,不過是個侯爵之位,比不得咱們老爺風光。”
聽到了這話,鄭薔才舒展了緊蹙的眉,然后吩咐那奶娘道,“去備轎。”
很快那鄭薔便走了,絳墨一個人坐在那書桌面前,丫鬟們尚未置放新茶,她便只灌下了兩口冷的,如此炎熱的時候,她竟覺得渾身發冷。
很快窗外便傳來了不才的聲音,他站在門外,聲音凝重,“姑娘,攝政王讓您進宮去,他讓將自己的轎攆抬回來,只候在府外,等著您過去呢?!?
“進宮?”絳墨心內一緊,卻只覺得心底壓了一塊石頭,“為何要我去那里?”
不才知道的并不比她多,卻還是恭恭敬敬的回話道,“是攝政王的吩咐,奴才也不知道,想必沒有什么要緊事,攝政王還傳話說這炎暑天的姑娘不必著急,免得中暑。”
絳墨聽到這話心里卻還是松了一些,慢慢的道,“好,我這就跟你去進宮?!?
她的轎攆到了昭陽門便停下了,旋即有一頂小轎子從側門抬了出來,卻有宮女過來,親自攙扶著絳墨上了那頂小轎。
昔日她還是青鳶的時候倒是經常進宮陪著姑姑,只是那時候先帝勤政愛民,宮中一應事務也是從簡,自從蕭家登基為帝之后,只恨不得將亭臺樓閣修建到天宮去,遙遙的瞧著那閣樓無數,隱隱的竟能遮天蔽日。
經過那晚的宮變,那些受損的宮墻之物也被修葺了,只是那城墻之中散發的血腥氣味,卻是揮之不去的,只令絳墨幾乎作嘔。
很快那小轎便落在了后宮中的一處宅院里,卻見那周圍圍滿了侍衛,卻不見半點宮女的蹤跡。
火辣辣的陽光照在她的臉頰上,絳墨只感覺一陣的頭昏腦漲,耳中也嗡嗡作響,竟是真的中了暑。
而就在這時,一雙冰冷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隨即他被籠罩在一個人的影子里,這才覺得好受了一些。
絳墨抬起眸子,卻見桓蘅那張帶著擔憂的臉,而他的身后卻是那暗紅色的宮墻和金色的琉璃瓦,竟讓她覺得那樣的陌上,尤其是他身上的那繡著龍紋的袍子,更是讓他帶著幾分的陌生。
“早知便不要你這樣急急的趕過來了?!彼穆曇衾飵е谝狻?
“桓哥哥找我進宮究竟是何事?”她的眼底帶著無盡的疑惑,畢竟此時的她沒有皇帝的旨意便進宮,終究是不合規矩的。
桓蘅并未說什么,只是伸手拉著她進了殿,卻見那宮殿內空空蕩蕩的,除了那濃郁的龍涎香氣。
絳墨最害怕的就是這種香氣,這讓她不由得想起那日在潭拓寺,那揮之不去的龍涎香,幾乎成了她一生揮之不去的夢魘。
她下意識的停下的腳步,臉色蒼白的似冰雪堆砌,一雙漆黑的眸子里也盡是惶恐。
桓蘅伸手攬著她纖細的腰肢,聲音里卻是凝重,“放心,我以后絕不會讓你再有半點的害怕了?!?
說完他拽著她進了內室,卻見黃色的龍紋紗幔后面隱隱的有一個男人,而那人的龍袍半敞,頭發松散著,漆黑的眼底盡是血紅,似乎要吃人一般。
聽到了動靜,那人卻慢慢的抬起頭來,咬牙切齒的道,“桓蘅,你將朕囚禁到這里,簡直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