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離著自己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然而就在她緊張的連呼吸都要凝滯的那時候,他卻越過了自己,一把牽住了梵音的手。
“怎么去的這樣的久,早知我便不放你出去了。”桓怏微笑著,連聲音都是帶著溫存,“竟不知你買了什么好東西?”
梵音羞得臉頰緋紅,只慢慢的說著今日買的東西,那桓怏這才牽著她的手,慢慢的進(jìn)了府邸內(nèi)。
絳墨卻慢慢的撫向了自己的小腹,“無論如何,我要保住你的性命,三日后你父親便要走了,以后或許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朝堂的事情似乎很忙,那文家雖被誅殺殆盡了,但更多的人越發(fā)的覺得桓蘅為人殘忍,亂殺無辜,竟不如文家和劉煥爭斗的時候了。
眼瞧著各地的反對聲四起,大都是皇親貴胄,只怕背地里他們已經(jīng)知道蕭桀被囚禁的消息,自然不愿意蕭家的江山落到了旁人的手里。
桓蘅一時間便命鄭家派人去平息,一時間各地血流如河,怨聲四起。
他今日回來的時候便去看了絳墨,卻見她又不知為何病了起來,一問之下才知曉她竟又去外面逛了。
桓蘅不由得擔(dān)憂起來,便因?yàn)樯砩系氖虑楹芏啵矝]有細(xì)細(xì)的問,這才命丫鬟們端了碗粥,在絳墨的屋子里吃了起來。
那廚房里有送了一碗竹筍湯來,油膩的很,絳墨聞見了味道,便不由自主的“嘔”的一聲,她慌亂的無捂住自己的嘴。
桓蘅臉色一變,忙撂下了筷子,走到她的床榻前,眼底有一絲的狐疑,“怎么了?”
絳墨的手嚇得一身的冷汗,然后笑著道,“這些時日吃了太多的藥,只怕脾胃傷到了,吃得多了便覺得胃里難受的很,不過是中暑而已,如今倒是成了藥罐子了。”
桓蘅眼底的狐疑這才慢慢的放下了,然后笑著說道,“你就是不想喝藥,如今越大反倒越像是小孩子了。”
桓蘅離開之后,絳墨一個人躺在床榻上,她的手不斷的撫摸著自己的小腹,似乎在打著什么主意,終于一個計(jì)謀在她的眼底閃現(xiàn),即便知道自己將會失去什么,但能保住自己的孩子,她沒有什么是割舍不掉的。
晚上的時候,茴兒正在外面守夜,聽見絳墨的屋子里似乎有聲音,便忙提著燈籠過來了,將紗幔撩開,卻見絳墨的臉頰上滿是汗珠,一雙漆黑的眼底里也俱是恐慌。
“姑娘,您這是怎么了?”她從未見過絳墨如此,“莫非是夢魘了不成?”
“我見到鬼了,他來找我了。”絳墨的眼底露出驚慌來,死死的扯著茴兒的袖子,“快去叫桓蘅過來,我害怕。”
那茴兒見她如此,忙安慰著,“哪里來的鬼,只怕是姑娘做么噩夢,況且攝政王如今在書房里已經(jīng)睡下了,這會子豈能去打擾?”
絳墨聲音凄厲,“不,我就要現(xiàn)在見他。”
茴兒沒有法子,又不敢將絳墨一個人丟在這里,只得叫丫鬟過去將桓蘅叫了過來。
卻見桓蘅身上披著一件披風(fēng),隱隱的瞧見里面的寢衣,只怕是已經(jīng)睡著了,被叫醒了才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的,連漆黑如墨的頭發(fā)也是松散著的。
他掀開紗幔,見到了床榻上如丟了魂魄的絳墨,不由得心內(nèi)一緊,忙走過去坐在床榻上,問道,“好端端的,你這是怎么了?”
絳墨好似回過神來了,一雙漆黑的眼睛里滿是恐懼,她揪著桓蘅的衣衫,“我適才夢見蕭桀了,還有先帝,他們說要?dú)⒘宋遥f要?dú)⒘宋遥麄儩M身都是血。”
桓蘅知道她最懼怕的便是那蕭桀,不由得滿臉心疼的將她摟在自己的懷里,伸手慢慢的撫摸著她滿是冷汗的被,“沒事的,他們不會來找你的,而且我在你身邊,斷然不會叫任何人傷害你了。”
絳墨藏在他的懷里,眼中的恐懼似乎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