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消減了,她的聲音羸弱的像是一只貓兒,“桓哥哥,你今晚留在這里好不好?我害怕,害怕他們再出來。”
桓蘅的身體猛地一僵硬,良久才淡淡的道,“好。”
似乎是怕他離開,絳墨趕緊往后移了身子,桓蘅眼底里帶著復雜,卻還是慢慢的躺在了她的身邊,那錦緞的枕頭上還帶著她發間的桂花油味,充斥著他的鼻息。
桓蘅這才慢慢的將那紗幔給撂了下來,昏暗的床榻上,他們清楚的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他們蓋著一床的被子,身子挨得很近,絳墨慢慢的鉆到了他的懷里,頭枕著他的胳膊,連也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還好你在這里陪著我。”
桓蘅的聲音暗啞,似乎在極力的克制著什么,她炙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身上,隔著單薄的寢衣,他的肌膚上一陣的灼熱。
而就在這時,絳墨不規矩的小手輕輕的環住了他的肩膀,然后吻住了他的唇。
桓蘅似乎被她的舉動給驚到了,良久才慢慢的吻著她,不知何時,他的手指已經慢慢的落在了她的領口。
絳墨幾乎拼了命的想要逃跑,但她知曉,只有讓桓蘅以為這個孩子是他的,那這個孩子才能安安穩穩的活下去。
桓蘅清楚的感覺到了絳墨的戰栗,落在她衣襟盤扣上的手才慢慢的收了回去,然后慢慢的推了推她纖細的胳膊,將她遠遠的推開了。
“桓哥哥。”她的聲音里帶著顫抖,她似乎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昏黃的帳幔底下,桓蘅的眼底里閃著異樣的波動,“青鳶,在咱們成親之前我不會碰你半分的,這是我對你的尊重,亦讓你成為這世上最尊貴的女子。”
絳墨知曉桓蘅的表面上終究是正人君子,他認定的事情自然不會更改,而絳墨知曉若自己再這般,只怕他會懷疑什么。
如今這招既然失敗了,她竟不知還歡喜還是擔憂了。
絳墨這才慢慢的將身子轉過去,用后背對著他,忍不住的嘀咕道,“我要睡了。”
桓蘅從她嬌嗔的話中,聽出了幾分惱怒之意,只慢慢的將她嬌小的身子拉到自己的懷里來,然后笑道,“別這樣的賭氣。”
過來良久也不見絳墨在說什么,等他低下頭去,卻見絳墨已經睡著了,恬淡臉頰中,隱隱皺著么秀眉。
桓蘅伸手撫平她眉間的皺痕,終于也慢慢的睡著了。
他這一睡竟是那樣的安穩,好似是自從青鳶死后他睡得最安穩的一覺了,往日他睡幾個時辰,不等旁人來叫便會醒的,今日竟睡到日曬三竿了,等他醒來的時候,竟已經誤了早朝了。
只是可憐了不才等人,眼前這桓蘅在絳墨的屋子里睡下了,自然也不好去叫,只得在院子里候著,而不成想桓怏竟帶著梵音過來了。
不才正在廊下急的轉圈,如今桓蘅把持朝政,如今竟儼然成了皇帝了,朝中的大事倒還等著他去裁決呢,如今那些大臣們只怕都等著呢。
不才見了桓怏和那梵音,這才恭恭敬敬的走了上去,笑道,“小公子怎么來這里了?”
桓怏以前從不理會他們這些奴才的,沒想到今日竟是那樣的和善,只笑著道,“我的婚事上有些事情要等二叔同意,旁人都不敢做主。”
不才知曉他和絳墨的關系,生怕尷尬,忙笑道,“這會子我們還等著攝政王去上朝呢,您要是有什么,等晚上再說也不遲。”
而就在這時,卻見屋內傳來了聲音,那茴兒忙吩咐人進去侍奉。
很快便聽到了屋內桓蘅起身的聲音,還有梵音那帶著困意的聲音,“你小聲一些,吵到我歇息了,明日你可莫要來了。”
桓蘅的聲音旋即也傳了過來,“你這樣的懶,還不肯起來不成?”
很快又是一些話,那不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