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為了那個女人才嫉恨朕的,當初朕沒有想過要殺她的,是她自己尋死的。”蕭桀滿臉的懇求,幾乎要跪在桓蘅的面前了,“你放朕走罷,朕心甘情愿的將皇位讓給你,你來當皇帝,朕心甘情愿的退位。”
桓蘅的眼底帶著無盡的笑意,“哦?皇上當真愿意?”
那些老臣們卻是滿臉的痛恨,只恨自己扶持著的竟是這樣一個窩囊廢,以前不問朝政,才讓桓蘅有今日的權勢的,如今竟要屈服在桓蘅的腳下,豈不是丟盡了皇家的臉面。
“愿意,只要你放朕離開……”
然而他的話尚未說完,卻見一把冰冷的刀插入到了他的胸口里,嫣紅的不斷的流出來,他瞳仁猛地縮緊,似乎沒想到桓蘅真的會殺了他。
桓蘅的聲音里帶著冰冷和陰森,“我不會放你離開的,當初一切的罪孽都是因為而起,今日便因你結束,今日她才落了胎,我只想殺人,只想殺人……”
說完他提著刀往那些大臣身邊走去,那些大臣們嘴里不斷的咒罵著,而桓蘅似乎只是麻木的割著他們的喉嚨,冰冷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好似宰殺牛羊一般,而不是那活生生的人。
很快金鑾殿的下面便橫尸遍地,連那金磚的縫隙里也滿是鮮紅的血,連宮中的禁軍都是目瞪口呆的,此時的桓蘅竟是陰司地獄里來的惡鬼一般。
很快殿內便只剩下皇后和那被嚇得臉色慘白的太子,那皇后捂住了他的眼睛,但他已經瞧見了什么,整個人跟石頭似得,竟是嚇住了。
看著皇帝的尸體,那文皇后竟不敢哭泣,眼底只有無盡的恐懼。
然而桓蘅卻慢慢的蹲在了那太子的身邊,將他硬生生的從皇后的懷里給拽了出來,然后笑著道,“以后你就是皇上了,還不好?”
桓蘅回到屋子里的時候,那梵音身上還穿著鳳冠霞帔,只是桌上那合巹酒之類的東西已經撤下去了,她知曉留在這里也是無用。
她知曉桓怏氣了哪里,只在屋子里急的直轉,可院內只有他們兩個人,連能使喚的小丫頭也沒有一個。
而就在這時,卻聽見腳步聲,她這才迎了出去,卻見桓怏正慢慢的走了進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漆黑的眼底竟隱隱的有淚光。
她忙將他扶到榻上,見他整個人如死了大半個一樣,不由得失聲痛哭,“小公子,您怎么了?可是二公子又為難您了?那孩子可有什么大礙?”
聽到“孩子”兩個字之后,他的眼底剎那間滿是憤怒,他一把將梵音給拖拽在自己的懷里,“你們女人好生的薄涼,難道你們連心也沒有了不成?祖父說的沒有錯,這天下的女子,皆是如此。”
梵音在他的懷里,渾身都在顫抖,只是心頭卻是一陣陣的狂喜,她慢慢的抬起頭來,“小公子,妾身愿意跟隨您一輩子。”
桓怏眼底的絕望越來越盛,卻伸手將那擱置在一旁的紅綢拿了出來,蓋在了她的頭上,遮擋住了她的臉。然后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衣扣上,拼命的撕扯著。
很快屋內一片旖旎,那燃燒著的紅燭也漸漸的滅了,而床榻上的男人,眼底卻如同枯槁,好似徹徹底底的死了。
桓蘅回來的時候,卻見不才的臉色有些復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他因為擔心絳墨,也沒有細細的問,只轉身匆忙的進了臥榻內,卻見那紗幔已經放下了,隱隱的瞧見后面那女子那瘦弱的身子不斷的抽泣著。
見絳墨竟然哭了,他忙走到她的身邊來,伸手將她抱到了自己的懷里,卻見那枕頭上已竟被淚水給濡濕了,而她的眸子也腫的跟杏核似的。
“別哭了。”他心如刀絞,只記得自己離開的時候,她明明還好好的,難道是誰刺激她了不成,是桓怏還是鄭薔,但無論是誰,他都不會輕易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