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今天休息,到學(xué)校來是因為臨時有點事,和陸遙約定好過幾天上家里吃飯,又問問她近期情況,假期項目到款時間,最后才和她道別。
文教授對于陸遙的意義不言而喻,陸遙把她當(dāng)成另一種程度的家人。
和文教授分開,陸遙回到化學(xué)組的辦公室。
拿上文件。
本想把文件帶回家去看,轉(zhuǎn)頭辦公室進來另一位老師,看到陸遙也在,便招呼她一塊搭把手,幫個忙,陸遙自然沒拒絕,跟著那位老師忙活一通。
等弄完已經(jīng)是十一點半了。
想到出來時,云青說中午要嘗試新的菜,陸遙走向食堂的腳步頓住,轉(zhuǎn)而返回停車場,驅(qū)車回家。
這個月的預(yù)算肯定會超,能省一點是一點,臭屁小子在家買菜做飯,她也跟著把吃飯的費用省下來,聽他說,想嘗試炒菜,炒菜會比燉湯難很多。
如果味道很糟糕,她覺得可以少吃點菜,讓云青再做一碗早上時候的清湯掛面。
那個味道確實很可以。
咔嚓。
推開家門。
廚房里傳來抽油煙機的聲響,云青探出頭,依舊是早上出門時候的裝束,胸前掛著臭屁的黑色圍裙:“姐姐,你回來啦,到沙發(fā)上坐會,等幾分鐘菜就做好了。”
她和云青實際上沒有很多共同話題,陸遙也不希望和云青有太多瓜葛,把跟他的界限劃得很清晰,僅僅只是生病需要休養(yǎng)暫時借住在她家的學(xué)生。
陸遙沒說話,只是點頭,轉(zhuǎn)身進到客廳。
想著把文件暫時先放在書柜上,待會下午慢慢看,陸遙拿著文件,走向書柜,放在其中一個格子間,剛想回到沙發(fā)邊坐下,余光注意到書柜上方的一塊牌匾。
化學(xué)沖刺教育培訓(xùn)中心。
看到白色大號油漆筆寫出的一行字跡,陸遙眉頭一皺,她覺得自己的拳頭又硬了,好想沖進廚房里,把那家伙抓出來打一頓啊!
他是真把我家當(dāng)成教育機構(gòu)了是吧!
牌子都掛上了?!
你是不是還偷偷給我準備了錦旗,回學(xué)校那天,再專門給我送面錦旗,表示對我這幾天教育成果的肯定和認可?陸遙覺得云青能干得出來那種事。
對于一個只是暫住在自己家的,關(guān)系沒多密切的人,胡亂給自己家里添置東西,陸遙本能的生出抗拒,沒經(jīng)過我的允許,你亂搞什么。
但站遠一些看,這塊牌子放在那還挺合適,和整個空間都非常契合。
云青寫的字很好看。
在前兩天看到云青那份卷子時,陸遙就知道這點。
油漆筆寫出來的字跡蒼勁有力,飄逸揮毫,讓客廳整個空間都多了一絲別樣意味,頗有種古代大家大院專屬書房古色古香的感覺。
當(dāng)初把書柜放在客廳,陸遙想要的就是這效果。
這塊牌匾放在這里好像也還能接受,唯一讓她不滿的,大概就是牌匾上的字了。
什么化學(xué)沖刺?
不行!
我不能在這種事情上讓步,就算他寫的字很好看,我也絕對不能讓步。
牌匾可以不摘,但字得改。
陸遙目光在客廳掃視一圈,看到遠處椅子上放著云青買回來的作案工具,各種型號的油漆筆。
她往廚房里看去一眼,確定云青沒有注意到。
陸遙踮著腳,快步走過去,把油漆筆拿過來,油漆筆有兩種顏色,白色和紅色,云青用的是白色筆,她挑的則是紅色筆,回到書柜,腳踩上沙發(fā),提筆書寫。
文教授平日里愛好書法,用老太太的話說,練字可以修身養(yǎng)性,陸遙上文教授家里時,有被文教授拉著練過,她寫出來的字盡管比不上云青的蒼勁飄逸,但字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