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荒。南墟帝國,東臨城,林府后山。
一塊潔凈的石碑,一束金色的光正在上面聚集,光線交纏,形成了一個橢圓形的光蛋。
光蛋亮光閃閃,忽而,一收一張的跳動起來,如同一顆鮮活的心臟。光蛋每跳動一下,就往外釋放出一道道五顏六色的光彩。
光彩耀眼至極,美不勝收。讓周圍的花草樹木靜息,讓四方的天地垂青。
時間一息一息的過去,漸漸的,光蛋在一點一點的破裂,一個通體霞光的嬰兒躍然顯現,懸浮在虛空之中。
他輕盈透徹的身體,被七把顏色各異的長劍環繞。那些劍環著他,形成一個圓形,劍流轉,發出悅耳的劍鳴,如同陣陣仙樂。
劍在流轉,霞光在迸發。
漸漸的,嬰兒在霞光與劍鳴的護體下,緩緩的落到地面,隨著一旁石碑的破碎,他的身體舒展了開來,像是命運在他的身上撥動了運轉的齒輪。
與此同時,那些環繞著他的劍,在逐一的消隱,直至剩下最后的一把。
嬰兒霞光退散,睡在破碎的石碑旁,在他的上空,一把如同水晶般透明的長劍,靜靜的在半空中懸立,像是在守護著他。
……
林家廳堂。
廳堂陳設簡約,又具有一番雅致。
首先入眼的是墻壁上,幾幅淡雅的山水畫,墨色淋漓,意境深遠。
其次在廳堂中央,一張精雕細琢的案幾,上面擺放著一套精致的茶具,茶香裊裊,沁人心脾。
在案幾兩側則各放一張竹制的椅子,線條流暢,坐感舒適。
此刻,林家現任家主與其夫人陳曉正居坐其上,一邊品茶一邊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談著。
這時,一個林家下人急忙忙的小跑過來,他神色略顯緊張,在看到林慶陽與陳曉二人,他斂了斂氣息,說道,“家主,不好了。”
聞言,林慶陽看了眼過來的人,不動聲色的問道,“出了什么事?”
“后……后山出……事了。”
那下人支支吾吾的說道。
“后山?”
聽到這兩字,林慶陽神色一緊,壓低嗓音,直勾勾的看著對方,說道,“藥田怎么了?”
林家以經營藥草為生,藥田便是林家的根基。林慶陽會緊張,主要在于林家后山,那里耕種著關乎林家生死存亡的成片藥田。
“不,不是的。”那下人支吾的說道,“是,是別的事。”
“別的事?”林慶陽皺起的眉目微展,看了眼下人,視線轉移到夫人陳曉的身上,似乎在向對方傳達某些信息。
陳曉點了下頭,想了想,開口道,“老爺,先問下發生了什么,說不定不是那事呢?”
“嗯。”林慶陽哼了一聲,不由得想起,幾天前與林家長老林慶央不愉快的事來。
就在這時,那下人開始有聲有色的說道,“是這樣的家主,今天在后山摘采藥草的時候,有一道亮光,突然從天上落到后山那邊的山地里面,然后,那里就傳出了各種奇怪的聲音,像是嬰兒的哭聲,又像是風的呼嘯聲,或是敲打金屬的響聲……邪門的很,我們都不敢靠近。”
“還有這事?”林慶陽想了想,他似乎從中嗅探到了什么,便不動聲色的說道,“這個事除了你,還有誰知道?”
“我和其他兩個人。”
“好。”林慶陽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事就別往外說,你現在過去,其他兩人你跟他們說下。”
“好的,家主。”
下人說完,便退出了廳堂。
林慶陽若有所思,頓了頓,看向陳曉說道,“你覺得會是什么事?”
“過去看看不就清楚。”陳曉說道。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