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最近闖了不少禍,壽生難得的消停了下來。
他的宅子很大,但沒啥品味,屋里的裝修一切以奢華為主。
明面上擺的都是價值連城的金器。
純金的。
一到晚上點蠟燭,周圍金光閃閃。
壽生平時沒啥愛好,除了殺人就是癱在家里睡覺,有空再去惹點仇人。
陸建勛常常往他這里送一些書。
都是陶冶情操修身養性的。
壽生不知道怎么,一看到那密密麻麻的字就腦袋疼。
陸建勛送過來的書看都沒看,都燒著玩了。
陽光明媚的下午,壽生一身黑色中山裝,背著手跟個老大爺似的在街上遛彎。
街邊的角落里有許多乞丐,壽生淡淡掃過去,他偶爾會挑兩個順眼的當伙計。
人流挺多,壽生從來不躲人,都是等著人躲他。
拐彎處,他和一個少年撞在一起。
壽生陰著臉,皺眉罵道:“瞎了你的眼!看不到人嗎”
對面的少年明顯不是個善茬,被人罵了句立刻沉下臉。
“你再說一遍”
壽生抬眸,他不用多看,簡簡單單掃一眼就能看出面前的這個少年,手里犯過多少條人命。
涼薄且陰鷙。
陳皮剛被二月紅罰跪完,正是心情不好的時候。
現在有人敢犯到他手里,不說別的,先殺了泄憤。
乖戾的性格面前,陳皮自動忽視壽生的長相。
壽生被他充滿殺氣的眼神看的有些發笑。
有性格,但還太嫩了。
兩人在街上大打出手。
周圍的人一哄而散,生怕殃及到自己。
這兩人打起來,周圍的小攤遭了殃。
不少都被砸壞了。
陳皮武功很好,但是個生路子,破綻一籮筐。
根本就不是壽生這種,從小受變態訓練的人的對手。
很快他敗下陣來。
壽生一腳將他踹翻,抬腳踩著鼻青臉腫的陳皮。
陳皮滿臉不服,掙扎著想要上前撕了壽生。
壽生腳下用了用力,陳皮感受到胸口悶痛,也不敢輕易動彈了。
壽生不緊不慢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塵土。
掀開眼皮不屑瞟他一眼。
“我還以為多出息呢,原來是個廢物”
陳皮后牙吱吱作響,要是眼神能殺人,壽生早被殺死了。
他收了腳,在壽生看來,陳皮這種廢物他都懶得動手殺。
陳皮迅速站起身他不甘的看了眼壽生,閃身進了胡同翻墻跑了。
壽生不屑一顧,“跑的真快”
看著周圍被破壞的攤子,壽生垂下眸子,他將自己手腕上的串珠扯壞。
珠子噼里啪啦的滾落到地上,每顆都晶瑩剔透,飽滿圓潤。
周圍的人虎視眈眈,但礙于壽生這個看起來虛弱,但實則兇狠的人在不敢上前。
壽生抬腳離開,他剛走出兩步,周圍的人一擁而上。
哄搶滾落在地上的珠子。
看著別人像池中之魚似的爭奪魚糧,壽生嘴角掛著笑容,但怎么看怎么譏諷。
壽生的惡趣味。
一旁酒樓之上,張啟山和一男子站在二樓的窗臺前,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
長相儒雅,戴著眼鏡的青年開口詢問。
“那就是壽生?”
張啟山點頭。
解九微微瞇眼,犀利道:“看起來就是個不大的孩子”
他對壽生的敵意顯而易見,因為在幾天前,他的盤口剛被人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