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闀簳r(shí)失明,壽生短暫的過上了平靜而又美好的生活。
他不需要下墓,也不需要?dú)⑷耍恍枰切┝钊擞憛挼奶撆c委蛇。
張啟山來看過壽生幾次。
不知道為什么,吳老狗來的有些勤,他每次都會(huì)帶包路邊隨處可見的糕點(diǎn)。
壽生每次都能嘗到新鮮,連帶著對(duì)他的態(tài)度也好的不好。
壽生再次見到陳皮,是他剛殺完水蝗,并且屠了人家滿門。
他拎著帶血的九爪勾,翻窗進(jìn)了屋子。
彼時(shí),壽生正在給他心愛的曼陀羅澆水。
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壽生微微蹙眉。
他嘖了一聲,嫌棄道:“你熏到我了”
陳皮脫下外衣,順著窗外扔了出去。
味道減輕了些。
他將九爪勾扔到一旁的桌子上,坐在壽生對(duì)面的軟榻上。
“我殺了水蝗”
壽生腦袋簡單的過了一下,沒想起水蝗是誰。
陳皮看著他那模樣,居然笑了聲。
“水蝗,九門四爺”
壽生沉思,他好像想起來有這么個(gè)人了。
壽生不置可否。
陳皮又道:“我殺了他,現(xiàn)在是九門新的四爺”
壽生敷衍的拍拍手:“哇,厲害”
陳皮沉默了一會(huì)。
壽生有些不耐:“就這點(diǎn)小事用得著來特意告訴我?”
陳皮瞇瞇眼,水蝗好歹是長沙城有頭有臉的人物,自己殺了他取而代之,這算小事?
陳皮輕輕扣了下桌子。
“我不幫你做事了”
壽生臉上露出嫌棄的表情,“就你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我要是靠你幫我做事,早餓死了”
他隨意擺擺手,“不做就不做,說完了就快滾”
陳皮微微蹙眉,他紋絲不動(dòng),低頭思考了一會(huì)。
“你我可以聯(lián)手”
壽生拿起一旁的扇子給自己扇風(fēng)。
“合作什么?”
陳皮道:“什么都可以合作”
壽生勾唇:“你的根基不穩(wěn),比起合作,我更喜歡你當(dāng)我的狗”
陳皮沒應(yīng)聲。
壽生往后一靠,慵懶的臥在軟榻上。
過了許久,陳皮才再次開口:“水蝗手里有長沙城最掙錢的買賣”
壽生不屑道:“何以見得?”
陳皮道:“他在當(dāng)四爺之前,是從緬甸回來的,他手里有一條暗線,是做翡翠玉石生意的”
翡翠?
壽生來了興致,他的手指隔空點(diǎn)了點(diǎn)陳皮。
“不對(duì)啊”
陳皮看向壽生問道:“怎么不對(duì)?”
壽生輕笑:“你完全可以找張啟山合作,他是軍官,又是九門之首”
陳皮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
“我煩他”
壽生咧嘴笑了。
他慢悠悠道:“算你聰明,我雖然不是軍官,但我可以讓軍官保駕護(hù)航”
陳皮摸了摸手背上的疤痕,詢問:“你同意了”
壽生理所當(dāng)然點(diǎn)點(diǎn)頭:“當(dāng)然,有錢不賺王八蛋”
在壽生看不見,陳皮對(duì)著他笑了下。
健康的小麥膚色,側(cè)臉有些淤青,陳皮長得很好看,可他自己沒有這個(gè)意識(shí)。
他能順利殺了水蝗,多虧了陸建勛。
他和陸建勛私底下有交易。
如果陸建勛知道陳皮前腳得手,后腳就到他心心念念的壽生面前獻(xiàn)殷勤。
那他還不得氣的背過氣去。
自打上次壽生告訴陸建勛少和裘德考混在一起,陸建勛就長了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