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工作進展的非常順利。
就這樣過了大半個月,壽生與幾人混的越來越熟悉。
一個涼爽的夜晚,壽生肩頭上的紋身炸了起來。
他不安驚醒。
周圍安靜的嚇人,壽生打心里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他剛想穿鞋下地,去找陳皮。
可剛他映著燭火看清,不禁罵了句娘。
地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黑毛蛇,一點縫隙都沒有,幾百條蛇交織在一起。
饒是壽生這般狠辣,都被驚的一身冷汗。
這么多蛇,堆在一起都能給人壓死。
周圍除了簌簌聲,什么都沒有。
壽生沒法下地,他鑿了一下旁邊的墻。
張啟山他們睡死了吧,一點不對都沒察覺嗎!
他們現在的休息間本來是一間墓室,四周的墻都是臨時砌起來的。
壽生生怕他們都死翹翹,連衣服都來不及穿。
他兩只閉攏,一下子插進墻里,輕松拿下一塊磚。
還好砌墻的人偷工減料沒加水泥,不然壽生把手指頭懟碎也穿不透水泥啊。
壽生忘了自己隔壁住的是誰,他兩三下把磚卸下來,自己爬了過去。
他拎著油燈,看清了熟睡人的臉。
是張啟山。
壽生怕驚到蛇群,他推了推張啟山。
張啟山沒有動靜。
壽生著急,打了他一巴掌。
“張啟山!”
張啟山依舊沒有醒來。
壽生掐了他一把。
“你睡死了啊!”
張啟山依舊昏睡。
壽生罵了句豬隊友。
他摸索到墻邊,依舊像先前那樣摳出一個洞。
他縮骨很容易就過去了。
壽生摸索著,操這被窩咋沒人呢。
不解中,一顆鐵蛋子滾在他手臂。
壽生抬頭一看,陳皮倒掛在橫梁上。
陳皮壓低聲音:“他怎么過來的?我還想著去找你”
壽生罵了句,“張啟山不知道中了什么招,睡的跟死人似的,怎么叫都叫不醒”
陳皮一腳蹬墻,腰身發力,跳到壽生身邊。
他看了眼地上密密麻麻的蛇,眉心皺起。
“地面走不了了”
壽生掐著腰,小聲道:“這蛇可真不懂事,飛檐走壁?當我說猴嗎”
陳皮拉了拉壽生,“別抱怨了,咱倆先走,別管他們”
壽生推他一把,“張啟山他們要都死了,咱倆還玩個屁啊!”
陳皮沉下臉,“別管他們,大不了這趟算栽”
陳皮說著,就要拉壽生爬上房梁。
壽生將他拽回,“你回來,別人可以不管,但我和吳老狗還有生意聯系,走也得把他帶上”
換做以前陳皮早走了,但面前的人是壽生。
他猶豫一瞬,選擇跟著壽生。
壽生很快就把墻給拆了,還好陳皮隔壁就是吳老狗。
壽生搖晃吳老狗,這家伙也他媽睡死了。
他拎著吳老狗爬上房梁,陳皮在后面虛扶著他。
從上往下看,更瘆人。
壽生蹲在梁上,不禁露出震驚的表情。
“這是座蛇城吧!”
陳皮摸了摸壽生后背。
壽生拎著吳老狗不能回手打他。
陳皮趁機又抹了幾把。
“走走走”
壽生催促道。
他和陳皮的身手都是頂好的,即便有個半死不活的吳老狗也不傷大雅。
兩人很快就脫離他那片蛇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