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的戈壁灘太大,壽生走了整整一年。
極端惡劣的天氣,成為他尋找復生最大的阻礙。
這里時常雷電交加,沙塵暴成為了家常便飯。
壽生離開長沙之前,派了一部分人去東北張家。
他在那里拿了把火。
陸建勛是怎么死的?
因為那塊隕鐵,張家人千里迢迢就是為了殺死擁有隕鐵的陸建勛。
壽生剛剛愛上他。
他就死了。
殺母奪愛,壽生心中的仇恨肆意增長。
一望無際的戈壁灘,壽生背著棺材,渺小的像一顆種子。
他在這里徘徊了三年之久,毫無生機。
壽生沒有打開棺材,陸建勛的尸體恐怕已經面目全非了。
即使壽生愿意一輩子尋找復生,可陸建勛不會再等了。
他只剩一副白骨。
這片沙漠,只剩下壽生的執(zhí)念。
———
第四年的秋天,壽生回了張家古樓。
他殺了僅剩的幾個守門人。
張起靈不見了。
同年,張啟山大肆搜尋名叫張起靈的少年。
壽生回了長沙。
回了自己的宅子。
一切如舊,沒有絲毫塵土。
院中的曼陀羅已經凋零枯敗。
他坐在石桌前,輕輕摩挲無名指上的戒指。
銀白,沒有任何圖案的戒指。
天黑了,壽生一動不動的坐在那。
門開了。
陳皮醉醺醺的走了進來。
他看到壽生,靜了很久。
最后,伴著風聲壽生聽到他喃喃自語。
“今天的幻覺怎么這么清晰?”
壽生緩緩開口:“陳皮”
陳皮臉上帶著醉意的紅暈,他驀地心頭一沉。
“我是壽生” 壽生淡淡道。
陳皮露出了一個古怪的表情,他幾次三番確認面前真不是喝醉出來的幻覺。
多年不見,陳皮深邃的眉眼少了幾分輕狂,他雙眸緊盯壽生。
“你,終于回來了”
壽生回來了,這個消息在長沙城像長了翅膀,不出一個上午,長沙城有頭有臉的人全都知道了。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道上人都有些恍惚。
壽生當年,一夜之間消失了。
他的產業(yè)都歸于九門陳四爺手下。
那時候,不知情的人都以為他被陳皮殺了。
后來道上又傳了好幾個版本。
直到四年后的今天,壽生回來了。
他的產業(yè),陳皮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我的天,太陽打地底下出來了吧。
陳皮,現(xiàn)在正是勢力最鼎盛的時候。
九門中,出了半截李沒有沒不幾單他的。
壽生的東西,他就那么還回去了?
真神奇,不敢想象。
知道壽生回來,張啟山是第一個找過來的。
彼時,壽生正坐在黃金臺上,聽陳皮講這些年發(fā)生的事情。
張啟山看到壽生的第一句話。
“張起靈來了”
聽到熟悉的名字,壽生瞬間抬眸。
陳皮面色不善的看向張啟山。
張起靈,多久沒聽過這個名字了。
壽生似乎毫不在意,他淡淡道:“和我有什么關系”
張啟山道:“他想見你”
壽生撫弄戒指的手一頓,半晌,他輕輕答道:“好啊,那見一面吧”
張啟山往外走,他回頭看了眼壽生,“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