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吳邪眼瞅著陳皮全身各處的關節噼里啪啦的一頓響。
跟放鞭炮似的,就跟張起靈在西沙海底墓一樣,干瘦的身軀變得高大。
一會人皮面具,一會巴啦啦小魔仙變身。
吳邪仰望天空,蒼天啊!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世界。
陳皮卸下偽裝,再也不用遮掩什么。
他和壽生站在一起是那么般配。
最起碼陳皮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過了山腰,眾人都沒有力氣說話了,只是麻木的繼續走。
唯有陳皮和壽生較為輕松,一直游刃有余的在前方帶路。
吳邪一抬頭就能看到壽生的背影,明明那么近,可又那么遠。
大概又過了三四個小時,終于登上了雪頂。
吳邪幾人累的虛脫倒在地上。
壽生直起腰,陳皮與他并肩眺望遠處的雪山。
站得高看得遠,眾人仿佛被云霧繚繞,遠處的雪山顯得那么美。
吳邪剛想從背包里拿出相機拍個照,留個紀念,誰知,胖子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
示意他往旁邊看。
壽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了張起靈身邊,張起靈附身,朝著對面的三圣雪山跪了下去。
他那總是面無表情的臉上,此刻浮現出一種淡淡的悲切。
吳邪好奇的看著張起靈。
那座雪山對小哥有特殊的意義?
壽生站在張起靈左后方兩三步的位置,他同樣看著那座雪山。
比起張起靈,壽生臉上沒有任何情緒,只是淡淡眺望著遠處。
好奇怪,吳邪這樣想著,張起靈已經站起身了。
他恢復面無表情,仿佛這一切都和他沒關系一樣。
吳邪看了看張起靈,又看了看壽生,沒一會又側頭看了眼走到壽生身邊的陳皮。
信息量太多,吳邪的腦袋已經快炸了。
陳皮輕輕圈住壽生的肩膀,他微微低頭,下巴貼著壽生側臉,顯得非常親昵。
陳皮僅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生兒,不開心嗎?”
壽生看著三圣雪山,久久之后,輕輕搖了下頭。
眾人休息了一會,就準備找入口進天宮。
這么大的雪山,不可能靠鏟子給挖平了。
潘子提議用炸藥,吳邪詫異:“炸藥?那太危險了,不行吧”
潘子嘆了口氣:“小三爺,咱們現在真的沒時間了,這次不行,就得等明年夏天再來,三爺還等著咱們呢”
吳邪聽完,微微垂下頭。
壽生和陳皮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壽生看著腳下的雪,似乎是在權衡利弊。
華和尚把朗風推出來說說事,朗風四十來歲,做了二十幾年礦工,十四歲就開始玩炸藥,去年被陳皮看上帶進了行。
雖然才一年,但已經被道上稱為炮神。
潘子略顯震驚,他明顯知道炮神的厲害,只不過沒想到他竟然在陳皮阿四手底下。
潘子看向陳皮的眼神隱隱帶了一絲欽佩。
陳皮才是真正的職業化盜墓賊,時代在發展他們的手段也在變化,吳三省屬于守舊派,一直拿老一輩的規矩東西盜墓。
但陳皮不一樣,陳皮說“去他娘的規矩,怎么省事怎么來!”
但在雪山中,即使是朗風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不引發雪崩。
華和尚幾人看向壽生和陳皮,似乎在等兩人發話。
吳邪和胖子對視一眼,潘子是同意用炸藥的,吳邪想起自己那不靠譜的三叔,一咬牙。
朝胖子點點頭,算是也同意了用炸藥,吳邪悲催的想“就算我不同意他們也不能聽我的啊,還不如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