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生!壽生!”
陳皮胡亂的撥著雪堆,慌亂的喊著壽生的名字。
意識即將模糊時,壽生抬起了手。
陳皮側頭,一把拉住壽生,將他從雪堆里拽了出來。
壽生趴伏在陳皮腿上,虛弱的咳。
壽生咳得嘴角隱隱有些血跡。
陳皮將壽生抱緊,下巴緊緊貼著他的頭,用手一下一下順著他的背。
“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
壽生呲了呲牙:“我手疼”
陳皮立刻輕輕捧起壽生的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拉一按。
脫臼的手腕被接上,壽生剛是感覺自己不疼了。
其實他身上沒受什么傷,就是從上面掉下來摔重了,還嗆了點雪,胸悶氣短,難受的緊。
壽生臉色有些白,他想要站起,卻被陳皮一把抱起。
陳皮道:“我抱你”
壽生哼了一聲:“放心吧,我真沒大事”
要不是有積雪做緩沖,壽生估計都摔扁了。陳皮想起來就后怕。
吳邪那個罪魁禍首,陳皮想起他就來氣。
“那什么吳邪,直接弄死算了,我看他有點邪性”
壽生想笑,但剛張嘴就咳了起來,“咳……嘿、要不咋能叫吳邪呢,吳老狗還是有點遠見的”
陳皮臭著臉,抱著壽生朝著一個方向走。
沒走一會,就聽到上面有人喊。
壽生一抬頭,看到了華和尚。
陳皮蹙眉,華和尚扔下來了一根繩子,陳皮本想背著壽生上去,但壽生怕陳皮給自己摔了,說什么都要下來。
陳皮拗不過他,壽生將繩子纏在腰上,雙手抓著凹凸不平的冰巖往上爬。
剛才還摔得快斷氣了,現在又生龍活虎。
不出十分鐘,陳皮和壽生都上來了,吳邪沒敢看陳皮,低著頭走到壽生面前。
“玄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吳邪垂著頭,蔫了吧唧,可憐兮兮的。
壽生看著他,有些想笑又有些無奈,最后壽生拍拍吳邪的肩膀,什么都沒說。
吳邪悄悄抬起眼看向壽生,發現壽生臉上沒有怒意也沒有厭煩,吳邪立刻看向胖子。
胖子笑了聲,走近吳邪道:“放心吧,玄葬沒生你氣”
陳皮看壽生對吳邪的態度,沒好氣的抱著手臂冷哼一聲。
他面上一陰沉,他的幾個伙計可就膽戰心驚了。
在他們心里,四阿公比雪崩還可怕。
壽生側頭看向張起靈,發現張起靈也在看他,這次,壽生比張起靈先移開視線。
他們現在所站的腳下有一塊很大的裂隙,裂隙里全是天然形成的冰柱。
胖子眼睛最毒,他一了一聲,一伸手把華和尚手里拿的手電筒搶過去了。
微弱的光線下,壽生看到胖子照向地方的冰川呈現一種暗青色。
上面印著一個很大的影子,看不清,但看形狀和模樣,隱約能看出是一個蜷縮的大頭嬰兒。
冰里好像禁錮著一個動物的幼胎,都沒成型,渾身長著倒刺,在這種極陰的環境下顯得格外詭異。
葉成喃喃自語:“要命啊,都怪我出來沒拜菩薩,老他娘撞邪,這究竟是個啥玩意?”
菩薩?聽到這兩個字眼,陳皮側頭去看壽生。
壽生察覺到陳皮的目光,白了他一眼,心想“拜我也沒用,倒也是第一次見這玩意”
陳皮歪頭,湊近壽生耳畔:“那是昆侖胎,你居然不知道?”
壽生思索了會,只覺得有些耳熟,他不愛讀書,也不愛下墓。
壽生看向陳皮,沒好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