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錦不得不承認,壽生很愛陳皮。
但對她只有一點憐惜,如果不是看在陳皮的面子上,陳文錦早死了八百次了。
陳文錦即使在不甘心也只能認命,因為她真的沒有時間了。
陳文錦看向壽生,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你當初把齊羽單獨帶走,他現(xiàn)在還活著嗎?”
陳文錦說到齊羽,壽生罕見的皺了皺眉。
“他,是我最成功的失敗品,幾年前他從療養(yǎng)院逃出來了,不知所蹤”
陳文錦眼中泛著淚:“最成功的失敗品?那我呢?我也是嗎”
壽生摸摸她的頭,“何必問這種沒有意義的話”
壽生看著陳文錦眼中也有些遺憾,“可惜,你們都失敗了,你若能長生……”
后面的話壽生沒有說下去,但陳文錦知道他要說什么。
壽生應該想說“你若能長生,陳皮一定會高興的”
陳文錦痛苦的皺起眉,他回過身背對著壽生。
壽生輕輕笑了一下,像個知心的長輩般:“去吧,我不插手你的事了”
陳文錦抬腳,朝著雨林深處走去。
此時,汪鄴帶著汪岑從樹后走出。
“你心太軟,這不可行”
壽生回過頭,心中隱隱發(fā)笑,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說他心軟,無稽之談。
汪岑想了想陳文錦的模樣,他走到壽生面前:“先生,那個女人會死嗎?”
壽生側頭,微微瞇眼,思緒有些飄遠。
汪鄴見壽生不說話,他替壽生回答,“她不會死,但會生不如死,她會一直活著,活著一天就會痛苦一天”
汪岑垂眸,不再多問。
壽生臉上表情淡淡,并無情緒波動。
他看向汪鄴,“快點滾回去”
汪鄴聳肩,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別啊,我還想看戲呢”
壽生冷冷看他一眼,“我再說一遍,別動陳皮,再有下一次,別怪我跟你翻臉”
汪鄴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頗為無奈道:“我一開始知道你對他不一樣,但不知道他對你這么重要”
“我不會打他的注意了,你放心吧”
壽生的放心下來,他看了眼汪岑,猶豫一瞬,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隨后對著汪鄴道:“照顧好岑兒”
汪鄴挑眉:“知道了,他在我身邊,不用你操心”
壽生冷聲道:“最好是這樣”
說完,扭頭朝著西王母宮走去。
汪鄴看著壽生的背影,語氣中帶了絲笑意:“他還挺看重你的”
身邊久久沒有回話,汪鄴側頭,發(fā)現(xiàn)汪岑正盯著壽生離去的方向發(fā)呆。
汪鄴拍了拍他的肩,“傻孩子,不要把壽生當作依靠,他雖然心軟,但更加無情”
汪岑低下頭,小聲道:“先生……挺好的”
汪鄴聞言,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也知道壽生好,但能得到壽生好的人寥寥無幾。
壽生是一個矛盾的人,做事矛盾感情矛盾,想法也矛盾。
汪鄴想起壽生和陳皮抱在一起的模樣,心中越發(fā)不痛快。
好一個陳皮阿四。
壽生走到神廟附近,神廟離西王母宮已經(jīng)很近了。
“誰!”
潘子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壽生朝著聲音來源處走去,潘子受了傷,他坐在廢棄的石雕旁,身邊是一個軍綠色的帳篷。
潘子看到壽生有些意外:“你……”
壽生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背包扔給他,里面全是從吳三省營地里拿出的罐頭和魚子醬。
潘子一愣,他心里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