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皮看著呼吸安穩的壽生,察覺出不對。
他將手摸向壽生胸膛,一下、兩下……
心跳的速度很慢,呼吸也慢。
不像是暈倒,倒像像是睡著了。
陳皮伸手扯過隊伍里僅剩的一個隊醫,面露兇光道:“你來看”
三十出頭的青年跪在地上,得得瑟瑟給壽生把脈。
眾人皆緊張的望著他,葉成甚至擦了把額頭上的汗。
他磕的cp不會be了吧?
“嗯?”
那名隊醫發出疑惑的聲音。
陳皮很急,一把扯住隊醫的領子,幾乎是吼出來:“你他娘說話啊!”
隊醫嚇的渾身一抖,連忙道:“生爺就、就是睡著了”
睡著了?在這里?
這隊醫不會也病了吧。
察覺到周圍人質疑的目光,隊醫連忙解釋:“他呼吸平穩,心跳緩慢有力,沒中毒也沒受傷,就是睡著了”
陳皮又探了探壽生的鼻息,然后摸摸他的胸口,果然如他所想,只是睡著了。
陳皮將壽生抱的更緊,還好他沒有出什么事。
胖子震驚:“他?壽生?倒頭就睡啊?”
黑瞎子適時插了句嘴,“累的唄”
胖子笑了聲,沒話說了。
吳邪看了看壽生,也有些質疑,再困哪有倒頭就睡的,而且剛才陳皮阿四喊的那么大聲壽生也沒醒。
本身在墓里倒頭就睡的說法就很抽象。
真的只是睡著了嗎?
吳邪有些擔心。
壽生熟睡時眉眼間沒了冷酷,他的長相有些女氣,如今整個人安靜的躺在那柔和的不得了。
卸下那些鋒芒,吳邪看壽生,覺得他才需要人保護著。
陳皮和黑瞎子把外套脫下撲在地上,陳皮抱著壽生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平,一直守著,寸步不離。
陳皮帶來的隊伍還剩十幾個人,這么一大群人在這里等著也不是辦法。
陳皮讓黑瞎子帶他們離開。
吳三省隊伍里就剩三人,吳邪、胖子、拖把。
吳邪脾氣比驢還倔,說什么都不走,胖子只能陪著他。
黑瞎子邊嘆氣邊帶著葉成他們往外走。
——
時間過的異常慢,壽生睡了整整兩天。
他中間醒過來了兩次,都是呆滯的狀態,而且這種狀態也僅僅持續了不到兩分鐘,他就再次昏睡過去。
陳皮找不到解決的辦法,越加暴躁,一旁的吳邪和胖子經常被殃及。
第三天,在陳皮三人睡著的時候,壽生突然睜開眼。
他緩緩坐起身,環視了圈四周。
陳皮緊挨著壽生,壽生坐起來的第一時間他就驚醒了。
“生兒?”
壽生的雙眼異常清明,他看了看陳皮,徑直站起身,朝著吳邪胖子走去。
吳邪睡的不安穩,他似乎有著動物天然察覺危險的功能,猛的從夢中驚醒。
壽生正盯著他的臉非常自己看。
吳邪被嚇的渾身一抖。
胖子原本在打鼾,他靠著吳邪的肩膀,吳邪肩膀一聳直接讓的腦袋磕在了石柱上。
“誰!誰偷襲胖爺!”
胖子捂著腦袋條件反射的喊道。
胖子眼前漸漸清明,看到一雙黑色的皮靴在自己面前,下意識抬頭。
“壽生?你站著干嘛呢?”
壽生緩緩移開盯著吳邪的雙眼,移到了胖子身上。
胖子長得兇,壽生臉上有些微表情,代表著嫌棄。
陳皮擰眉:“壽生,你清醒了嗎?”
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