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當空,不大的房間中兩個男人無聲的對峙著。
汪岑的人皮面具已經被陳皮拔下來了,陳皮一進來就拷問汪岑和壽生的關系。
那兇狠的眼神,都能吃人了。
即使汪岑早就做好準備,但看著陳皮的模樣心中蔓延著一股怪異的感覺。
這是,先生愛的人。
看起來也沒什么特別的。
汪岑的雙手無力的耷拉在兩側,脖子上帶著幾斤重的鎖鏈,陳皮也不廢話,先打一頓再說。
他拎著鞭子踹開門就是一頓抽。
汪岑咬著牙硬挺著,陳皮甩了甩自己發酸的手腕,將鞭子扔出挺老遠,嘴角帶著古怪的笑。
他居高臨下看著趴在地上不斷喘息的汪岑,聲音仿佛淬了冰。
“你和壽生是什么關系”
汪岑咬著牙不吭聲。
陳皮冷笑一聲,上前兩腳給汪岑踹的直咳血。
汪岑還沒緩過來,陳皮又是兩腳。
汪岑被踹的爬都爬不起來。
陳皮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他一把抓起汪岑的頭,狠狠往地上砸。
汪岑被砸的破頭血流,眼前陣陣發黑,一股腥甜從喉嚨上涌,他一口血噴了出來。
陳皮見狀,嫌棄的皺了皺眉,抬腳給汪岑踹到墻邊。
陳皮的聲音不怒自威:“問你最后一遍,你和壽生是什么關系”
“……咳……咳、他……他是、我干爹……”
汪岑的聲音氣若游絲,仿佛下一秒就會斷氣。
陳皮忽地沉默了。
他懷疑的看了一眼半死不活的汪岑。
第一感覺“就他?”
第二感覺“完了”
陳皮感覺汪岑說的有百分之九十八的概率是真的,因為無論借誰一百個膽子都不敢冒充壽生的干兒子,再說如果是謊言,一戳就破。
他晚上背著壽生出來,把人整的半死不活,這不完了嗎。
陳皮心里這樣想,但面上上如同泰山,穩如老狗。
他點燃了一根煙,汪岑費力的喘息聲在安靜的房間中格外清晰。
陳皮打量了眼面色蒼白嘴角掛著血跡的汪岑,陳皮罕見的無計可施。
壽生的干兒子,壽生的東西就是他的東西,壽生的干兒子不就是他的干兒子嗎。
陳皮沉默的半蹲著靠近汪岑,汪岑見陳皮過來,謹慎的往后退了退,他一動渾身跟針扎得一樣疼,這不禁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陳皮瞇著眼吐出一口煙,聲音毫無波瀾:“叫我聲爹,我讓你活”
汪岑震驚的瞪大眼睛,士可殺不可辱!他想著,用盡全身里力氣將頭朝著地面砸去。
陳皮往前探了探腳,汪岑的腦袋剛好砸在陳皮的腳上,陳皮波瀾不驚道:“讓你叫我,是給你臉面,別讓我再說第三遍”
汪岑咬了咬牙,不肯叫。
陳皮冷眼看他,汪岑打死不叫。
最終,汪岑被陳皮一巴掌打暈過去。
說來汪岑點也背,壽生剛見過裘德考,心情正不好,要是換做平時,壽生不可能不管他。
但他來的時間不好。
要是他一開始說出他和壽生的關系,也不可能被陳皮毒打一頓,搞得半死不活。
陳皮將葉成叫來,葉成睡得迷迷糊糊,看到地上趴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嚇得瞬間清醒。
他顫顫巍巍問道:“四阿公,還是扔在山里老地方嗎?”
陳皮冷眼看過去,葉成立刻閉嘴。
“找個醫生,治好他”
葉成連忙點頭,他背起汪岑一腳深一腳淺的朝外面走去。
陳皮再次點燃一根煙,沉默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