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醫院住了半個月,終于能離開了。
壽生的眼睛好了不少,只不過還是用紗布裹著,因為一見到陽光就刺痛。
一開始,四人都去了吳山居,人一多,王盟連玩電腦的權力都痛失了。
離開醫院的第三天,壽生消失了。
也不算消失吧,他在桌子上留了張紙條。
上面只有六個字。
“照顧好張起靈”
葉成大包小包從巴乃出來后到醫院找了一圈沒找到人。
后來找去了吳山居,吳邪把事情給葉成講了一遍。
葉成哭喪著臉給陳皮打電話。
“四阿公,生爺他走了”
陳皮那邊沉默兩秒,不耐煩的罵了句,讓葉成抓緊滾回來。
葉成連椅子都沒坐熱乎就著急忙慌的回巴乃了。
吳邪看著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葉成有些無奈。
彼時,壽生坐在黑色吉普車上。
汪鄴派了五輛車來接他。
壽生把紗布拆了,戴著墨鏡。
他倚靠在后座閉目養神,開車的是汪岑。
汪岑時不時從后車鏡看向壽生。
壽生察覺到他的視線,有些無奈道:“不要畏首畏尾,有什么話快說”
汪岑抿了抿唇:“先生,您真的喜歡陳皮阿四嗎?”
壽生睜開眼,透過黑色的鏡片看向汪岑。
“你想說什么”
汪岑沉默了兩秒,搖搖頭:“我只是覺得他配不上您”
壽生重新閉上眼,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
“配不配得上輪不到你說,開你的車”
壽生的聲音中夾雜了一絲不耐,汪岑有些失落,他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腦海中閃過陳皮可惡的嘴臉。
汪岑現在想起陳皮就恨得牙癢。
不用想,陳皮那個性格汪岑這個倔驢在他手里肯定沒少被折磨。
導致現在汪岑聽到陳皮阿四這個名字就應激。
因為壽生的傷還沒有好利索,這次車子開的格外慢,十幾個小時才到汪家基地。
汪鄴帶著人早早等在了外面。
汪岑將車子停好,幫壽生打開車門。
壽生一只腳踩在地上,從車上下來。
汪鄴張開雙臂,朝著壽生笑。
“阿玄,歡迎回家”
壽生抱了下汪鄴,正了正自己的墨鏡。
汪鄴看他帶著墨鏡,關切詢問:“眼睛好點了嗎?”
壽生點頭:“雖然暫時先不了光,但比瞎著好”
汪鄴笑著,手臂一揚,對著汪岑說道:“召回所有在外的汪家人,回基地給阿玄過生日”
壽生嘶了一聲:“我什么時候說自己要過生日了”
汪鄴嬉笑著湊近壽生:“你是個大忙人,所以生日我幫你記著呢”
壽生被他氣笑:“我的生日自己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的”
汪鄴挑挑眉:“你進汪家那一天就是新生”
壽生愣了下,半晌,垂眸笑了笑。
汪鄴摟著壽生的肩膀往基地走。
壽生看著這片貧瘠的土地,心里踏實了些。
雖然貧瘠,但這里是我的容身之地。
壽生的生日在汪家算是頭等大事。
壽生的房間已經布置好了,汪鄴那要死的審美,竟然把壽生房間弄得全是粉色。
壽生看了直皺眉,他看向汪鄴,汪鄴期待的看著他,似乎在等壽生夸他。
壽生深吸一口氣,違心地說了句“粉色,挺好看的”
汪鄴跟打了雞血似的,揮揮手讓人帶上來一人高的大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