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生被壓在地上,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開始移位。
巨大的壓力讓他連頭都抬不起來。
壽生使勁咬了口舌頭,刺痛和血腥味沖上味蕾。
壽生腦袋清醒了不少,他用全力將身子一扭,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將自己身體側過來。
與此同時,壽生被抓著的左手脫臼。
關鍵時刻,不遠處傳來槍聲。
槍械掃描的聲音不斷響起,空曠的地方全是回聲。
壽生偏頭一看,陳皮陰沉著臉連開數十槍。
他身后跟著六七個人,其中還有黑瞎子和葉成。
葉成帶著幾個人嘩啦啦的沖來,嘴里嚷嚷著:“兄弟們!把怪物的腦袋砍下來給生爺賠罪!”
黑瞎子拿著一把沖鋒槍,蹲在石頭上對準萬奴王,嘴角帶著邪氣的笑。
萬奴王松開鉗制壽生的手,揮舞著十二只手臂朝著人群撲去。
壽生虛弱的倒在地上。
陳皮的臉色陰沉沉的,他大步走向壽生,將他從地上抱起來。
壽生完好的那只是抱著陳皮的肩膀,將下巴墊在他脖頸,陳皮握著壽生的左肩往上一抬。
咔的一聲,手臂安好了。
“疼死你”
陳皮惡狠狠的說著,手卻一下一下順著壽生的后背。
壽生將臉埋在肩膀上,哼哼的笑著。
他的聲音很郁悶:“陳皮,你說我是不是老了?怎么會弄得這么狼狽”
陳皮單手抱著壽生,拿起手槍對準朝著兩人撲來的萬奴王。
“老了挺好,我養你啊"
陳皮邊開槍邊抽空親了口壽生的側臉。
“想要什么我都給你弄來”
壽生悶聲笑,將臉埋在陳皮脖頸處連眼睛都不抬一下。
他很放心陳皮。
萬奴王不是真的青銅做的,這么多機關槍掃射,它最后還是倒地了。
長著十二只手的畸形怪物。
陳皮拿著刀將萬奴王的腦袋砍下,拿在手里一下一下的拋著玩。
他朝壽生笑,“你一個人打不過是叫我啊”
“腦袋拿回去,當風鈴掛在門口”
壽生靠在墻邊,臉色恢復了不少,聽陳皮這么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吳邪和胖子站在墻角,吳邪現在看到陳皮雖說不會瑟瑟發抖,但也忌憚。
張海杏幽幽轉醒,萬奴王拿一下,她最輕也得腦震蕩。
她眼前陣陣發黑,剛清醒過來就看到一大堆人站在自己面前。
黑瞎子側頭看過來,勾唇笑道:“呦,這位醒了”
張海杏渾身戒備,下意識尋找壽生的身影,她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保護壽生。
張海杏踉蹌的擋在壽生身前,意識還沒完全清醒。
壽生嘆了口氣,拍了拍張海杏的肩膀。
誰知張海杏一下子又暈了過去。
壽生摸了摸她的后腦,傷口最起碼有五厘米。
“給她包扎"
葉成拿著醫藥包上前,給張海杏處理傷口。
陳皮打量了兩眼張海杏,看到她與壽生如出一轍的手指不禁皺了皺眉。
“張家人?”
壽生嗤笑:“汪家的”
陳皮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將自己的水壺遞給壽生,壽生伸手接過,陳皮卻將手移開了。
壽生抓了個空,眼中閃過一瞬間的迷茫,隨即不解的看向陳皮。
陳皮壞笑,“你受傷了,我喂你”
說著,作勢要嘴對嘴喂壽生,壽生一下就被他惡心住了。
一把推開陳皮,搶過水壺喝了兩口,沒好氣的塞回陳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