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
沙漠這兩個字往往代表著寧靜和神秘。
愛它的人稱它為神圣之地,討厭它的人往往稱它為死亡之海。
這里廣闊無垠,這里危機四伏,金黃色的沙丘遠比波濤洶涌的大海要令人恐怖的多。
蒙古,巴丹吉林沙漠,真正的境外無人區。
沙漠的邊緣處,有著一棟老舊的院子。
院子內停了三輛車外加一輛近年來最先進的房車。
一輛黑色越野車駛進院子,吳邪從車上下來。
他身后跟著兩個人。
一個是他的二貨伙計王盟。
另一個則是后背被無痛刻圖,消失了兩個星期的落榜少年黎簇。
水龍頭旁擰衣服的老麥隨手將衣服丟在盆里,周圍幾個人都朝著吳邪他們靠攏。
老麥邊走邊說:“咱們這大攝影師可來了,我們可都等著你呢”
“唉,你說你出門咋還帶了個孩子啊”
吳邪笑著看了眼黎簇。
老麥對著黎簇道:“哎,小孩,你作業寫完了嗎”
吳邪笑了一聲,指了指黎簇,“沒辦法,哭著鬧著非要跟著我過來”
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黎簇臉上扯出僵硬的笑。
“哈、對,非要跟著你過來,我非要跟著你過來”
吳邪將自己的墨鏡摘下,開口詢問:“大老板呢?”
老麥指了指不遠處的那輛房車,“等著你呢”
說完,就帶著吳邪去找口中的大老板去了。
黎簇和王盟跟在吳邪很好,走到一半,王盟小聲對黎簇說:”你在這等著“
黎簇停在一堆裝備箱子前,側頭看了一眼。
房車前,一個穿著牛仔風的老頭坐在椅子上,他面前的桌子擺滿了水果,手里還拿著個紅酒杯晃了晃。
吳邪笑著打招呼,“馬老板你好,我是關根”
馬茂年并不理吳邪,他翹起那只帶著支架的腿,瞇著眼睛打量了下吳邪。
“我的脾氣和我這條腿一樣,都不太好”
吳邪背著手,像是小學生聽訓一樣老實,實則,他壓根就沒仔細聽馬茂年說的什么玩意。
吳邪敷衍的說了聲不好意思。
黎簇一點都不關心吳邪那邊什么情況,他微微彎腰,順著縫隙看了眼敞開條縫的裝備箱。
還不等他看清,一把匕首插在他面前,和他的臉只差幾厘米的距離。
黎簇被嚇了一大跳,怒氣沖沖的轉過頭。
一眼看到了……
陳越?!
迎面走來了兩男兩女。
壽生和一個女人并排走在中間,那女人笑里藏刀的看了眼黎簇。
壽生的頭發有點長,隨意的垂在肩頭,他眉心的朱砂痣沒了劉海的遮掩露了出來。
在這群其貌不揚的男人堆中,壽生簡直清新脫俗的像個仙女、額……不對,是仙男。
黎簇看著越走越近的壽生,緩緩張大嘴巴。
王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到黎簇身邊,低聲叫了他一下。
“咋的?被嚇傻了?沒事別害怕,咱老板在這呢”
黎簇被王盟叫回神,他的心簡直是一團亂麻。
陳越怎么會在這?難不成也是被綁架來的?
這不完了嗎,那蘇萬是不是也被綁來了?
十秒鐘不到,黎簇腦子里閃過無數種想法。
他甚至在想,壽生的后背是不是也被刻開了。
不過黎簇很快就發現了不對,陳越怎么不看我啊?
難道他不是陳越?
不可能,他一定是陳越,世界上不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