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劇沒有持續(xù)太久,吳邪最后還是答應(yīng)了下來。
明早再下一次。
回到帳篷里,黎簇沉默的坐在一旁。
吳邪看著本子上的圖紙,時不時看一眼黎簇。
“抬頭” 吳邪對著黎簇道。
帳篷里點了一盞小燈,有些昏暗。
黎簇將頭撇到一旁,不搭理吳邪。
吳邪給王盟使了個眼神,王盟立刻去掰黎簇的臉。
黎簇掙扎起來,聲音帶了絲哭腔。
“有病吧!別碰我!”
這下吳邪看清了,黎簇坐在一旁偷摸的哭,臉頰兩側(cè)都是淚痕。
黎簇被吳邪看的丟臉,眼淚嘩啦一下就涌了出來。
吳邪又好氣又好笑,最后被氣的發(fā)笑。
他開口訓(xùn)斥:“你還有臉哭?”
黎簇一把甩開王盟的手,“我為什么不能哭!都怪你們!”
吳邪看著黎簇理直氣壯的模樣,心中僅存的氣也變成好笑。
“你自己傻被騙關(guān)我什么事”
黎簇擦了把臉上的淚,梗著脖子道:“就怪你!本來好好的,一遇到你就都變了”
吳邪似笑非笑道:“你要是這么想,以后還有你哭的”
吳邪在心里想,這算啥,等你知道陳越這個名都是假的,還不得哭死。
你的寶貝陳越,直接變成個反派boss,到時候哭死你。
吳邪想著,這么多天心里的郁氣終于消散了些。
看著黎簇哭的慘兮兮,吳邪心里平衡了一點。
看來,壽生平等對待每個人。
黎簇哭累了,往睡袋里一縮,心里不斷編排。
以后見到陳越,一定得變的非常冷酷,得讓他知道他欺騙我給我?guī)淼膫Α?
黎簇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吳邪點燃了根煙,吸了一口,昏暗的環(huán)境下,他的臉上的表情有些變化莫測。
壽生,這是我們的孽債。
欺騙黎簇,壽生心里會內(nèi)疚嗎?
答,不會,他的心和石頭一樣硬。
壽生把玩著無名指上的銀白戒指。
這個戒指他之前一直放在汪家,很多年都沒有拿出來過。
壽生的左手戴著汪鄴送的寶石手鏈。
他身上不缺珍貴的東西,這枚樸素的戒指顯得很突出。
上面沒有任何圖案,靠近皮膚的位置,刻了幾個小字。
壽生將戒指握在手里,輕輕笑了一下。
不得不承認,和黎簇相處,壽生總能想起以前的吳邪。
他和吳邪太像了,壽生有時看著他的眼睛,都會有些恍惚。
話說,壽生有點想胖子了。
在這些人中,壽生唯一對胖子仁慈。
他好像從來都沒有設(shè)局難為過胖子。
壽生現(xiàn)在突然想知道胖子心里是怎么想自己的。
不喜?怨恨?或者是無關(guān)緊要?
壽生疲憊的揉揉眉心,側(cè)躺著縮成一團,手伸到枕頭下握著匕首。
以便發(fā)生變故能最先出手反擊。
沒有陳皮在,壽生一直是這樣睡覺的。
沙漠的夜晚太冷。
——
凌晨三點,壽生自然醒。
他先是緩了緩,隨后坐起身喝了幾口水。
隨后走出帳篷觀察四周,在確定營地并無異動后,壽生走向了遠處的沙丘。
他手里拿著很小的定位儀器,壽生站在沙丘上,儀器不斷閃爍著紅色的亮光。
汪家人確定位置的普遍方法。
十分鐘過后,壽生慢慢悠悠的走回了自己的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