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簇感覺自己飄起來了。
我死了?
我在天堂嗎?
但很快,他就明白自己不是在飄,而是被人拖行著。
一公斤炸藥,古潼京外圍的黑瞎子和蘇萬都受到了波及。
更別提杵在炸藥不遠(yuǎn)處的黎簇和壽生。
黎簇的下半身已經(jīng)沒有知覺了,他模模糊糊的看了眼自己的腿。
入目一片血紅,模糊一片。
黎簇不太清晰的腦子里第一個(gè)念頭,完了,我再也不能踢前鋒了。
緊接著,他想起了壽生。
但是炸的時(shí)候壽生也在,他怎么樣了?傷的重不重?
哎呀!自己就是個(gè)傻逼!怎么能那么莽撞!
壽生要是出什么事,他這輩子寢食難安!
不過沒多久,黎簇就看到了壽生。
黎簇被人提溜到樹冠頂?shù)氖_上。
看到了好多個(gè)戴著口罩的黑衣人。
而壽生被他們圍在中間,一個(gè)青年抱著他,給他擦拭臉上沾到的血。
汪岑抱著壽生的手都在抖,他看到黎簇被帶上來,眼里帶著怒意。
黎簇一看他們就是壽生的友軍,立刻開口。
“你們是吳邪的敵人吧,我打算倒戈了”
汪岑看著面色蒼白的壽生,強(qiáng)壓著心中的怒意,朝著邊上的人揮揮手。
其中一個(gè)汪家人拿出寄存著費(fèi)洛蒙的蛇。
汪岑陰冷的聲音響起,“把你看到的都告訴我,這是你活命的唯一籌碼”
汪岑的話音剛落,黎簇就感受到了脖子一陣劇痛。
當(dāng)時(shí)爆炸,壽生的肩膀撞在墻壁上,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
汪岑讓其他汪家人下礦井,他自己留下處理壽生的傷口。
石臺上就?;杳缘睦璐睾退麄儍扇恕?
汪岑輕輕掀開壽生的外衣,仔細(xì)擦拭壽生的傷口,再將肩膀固定,用繃帶綁住。
看著壽生虛弱的模樣,汪岑氣的渾身發(fā)抖。
聽汪虜說,壽生上次在海子邊受傷也是因?yàn)槔璐亍?
汪岑嘴角掛著冷笑,看向半死不活的黎簇。
成事不足,廢物一個(gè)。
他將壽生的衣服拉好,安靜的抱著壽生等待他醒來。
因?yàn)閷?dǎo)致壽生受傷,汪岑沒讓人給黎簇用止疼藥。
要不是黎簇還有用,不用汪岑開口,其他汪家人早就把黎簇大卸八塊了。
壽生在一個(gè)小時(shí)后幽幽轉(zhuǎn)醒。
“我……”
壽生一張口,聲音沙啞不成樣子。
汪岑立刻拿起水,小心翼翼的喂壽生喝了兩口。
但很快,壽生胸腔不斷震動(dòng)起來,吐出一大口血。
“先生!”
邊上的汪家人手忙腳亂的給汪岑遞手帕。
壽生不斷的喘息著,每一次呼吸吐氣胸膛都會像針扎一樣密密麻麻的疼。
壽生忍不住皺起眉,臉上浮現(xiàn)痛苦之色。
汪岑也有些束手無策,“止疼藥拿來!”
旁邊立刻遞來了一管止疼藥,汪岑擼起壽生的袖子,將止疼藥打進(jìn)壽生的身體里。
汪岑不敢將壽生抱的太緊,只能用手一下一下順著壽生的后背。
壽生額頭上布滿冷汗,止疼藥很高效,不久之后壽生的眉頭松散開來。
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汪岑深吸一口氣,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壽生身上。
現(xiàn)在的壽生就像一塊易碎的玉,汪岑不敢輕易移動(dòng)他,只能繼續(xù)抱著。
他心中不斷祈禱。
誰死先生都不能死。
先生要是出事,他要把吳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