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岑一腳踩在黎簇傷到的那條腿上。
黎簇痛苦的哀嚎一聲。
汪岑戴上手套,“吳邪怎么會選你這么蠢的人?”
汪岑隔著衣服一下一下摸著黎簇的脊骨。
“為了方便一點,我打算折斷你的腰”
說著汪岑像是在確定一樣,仔細摸了摸黎簇腰上的骨頭。
黎簇微微瞪大眼睛,不是吧哥們?這么草率嗎?
忽然,汪岑的手頓了下。
他伸手將黎簇背上的衣服撥開,看到了黎簇背上的七指圖。
汪岑微微瞇眼,仔細看了看,發現自己壓根看不懂。
他又偏頭看了眼壽生,權衡利弊下還是選擇算了。
先生昏迷著,黎簇現在不能隨便處置,萬一壞了大事……。
自打遇到陳皮之后,汪岑苦練嚴刑逼供術。
他敢打包票,如果動真格的,黎簇在他手底下撐不過十分鐘。
汪岑輕嗤一聲,“你倒是好遠”
——
昏暗的環境中,壽生緩慢的睜開眼。
“先生”
汪岑立刻湊到壽生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
壽生動了動肩膀,汪岑立刻阻止。
“先生,你肩膀傷的很嚴重,千萬不能亂動”
壽生閉了閉眼,聲音略顯沙啞:“黎簇呢?”
汪岑看了眼邊上裝死的黎簇,“活著,傷的很重”
壽生點頭,“有口氣就行”
汪岑從旁邊拿出水杯,小心翼翼的扶著壽生直起上半身喝了幾口水。
這次壽生只是咳了兩聲,沒再吐血,這不禁讓汪岑松了口氣。
“先生,你再睡會?”
壽生搖搖頭:“不能再睡了,越睡越乏”
說著,壽生試圖從地上站起來,汪岑嚇得連忙捂住壽生。
壽生的肩膀受了傷,汪岑只能小心翼翼用兩只手扶壽生身側。
壽生被他摸得一癢,朝旁邊一躲,一下子朝邊上栽去。
汪岑連忙拉住壽生胸前的衣服,抱著他站好。
壽生面前的動了動腳,他不光肩膀受傷,右腿也骨折打上繃帶了。
壽生嘆了口氣,側頭看向坐在地上吹著腦袋不敢看自己的黎簇。
“黎簇”
壽生叫了他一聲。
黎簇渾身一顫,咬著牙,有些猶豫道抬起頭。
“我……”
壽生非常平靜,絲毫沒有責怪黎簇誤傷他的事情。
因為壽生知道,每一次下斗和算計都是有風險的。
沒有人能真正的掌握一切,即使是他壽生也不行。
受傷在所難免,壽生可不會像那些廢物一樣怨天尤人。
再大的后果他都承受的起,難道害怕這點傷嗎?
“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
黎簇一愣,怔怔的看著壽生。
壽生的聲音中不夾雜任何情緒。
“一,你加入汪家,以前你幫著吳邪對付我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二,你自己動手”
說著,壽生掏出匕首丟到黎簇身邊,黎簇看著寒光凜冽的匕首,有那么一瞬間的迷茫。
他抬眼看了看壽生,眼中有絲道不明的情緒。
“如果……我死了你會難過嗎?”
黎簇看著壽生問道。
“不會”
黎簇不死心,繼續問:“一點都沒有嗎?”
壽生淡淡道:“你死了只能說明你廢物,想當初我親自動手殺吳邪他都沒有死,而你卻這么容易死了,那只能說明你是個廢物”
黎簇敏銳的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