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南柯墨手執長劍,背對南柯孤而立。手中的長劍借著房間內的燭光反射出寒冷刺骨的光影。
細微的風聲吹過劍身,響起“絲絲”的聲音,仿佛是長劍的低吟,刺入南柯孤的耳朵,使得他頭皮發麻,心跳不自覺地加快。
南柯孤的臉色很是難看,他不知道父親是否知道自己去找了表面不和的哥哥,更不知道,在這件事情暴露的情況之下,父親會做出怎么樣的反應。
一瞬間,他僵直了身體,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雙腳微微地顫抖著,背上冒著絲絲寒氣,仿佛有一陣凜冽的寒風穿透了他的軀體。他僵硬地抬起了頭,渾身的肌肉都甭緊了,喉嚨略顯嘶啞地說“不知父親大人深夜來此,有……有何事?”
“我的兒啊,今天失敗了呢……”南柯墨的言語中充滿了無盡地失落。而南柯孤也是很識時務,立馬附和道“父親不必擔心,大哥經過這件事情之后,日后想必會安分許多。我們有的是機會將他除掉?!闭f罷,嘴角上露出奸笑看著南柯墨。ii
雖然表面顯得略微的奸詐,但是此刻他更加因為他和南柯寂的事情沒有暴露而更加的放松。整個人顯得輕松了許多,連說出如此的違心之言,也是如此的理所應當。
不知道的人可能真的以為眼前的南柯孤是如此的狠毒。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肯放過。
南柯墨亦是欣慰。在他看來,眼前的這個孩子,是屬于他的,和他站在同一陣營的人,共同的敵人都是人們口中的那個放蕩而不入流的——南柯寂。然而他并不知道,他的兩個兒子的演技是多么的精湛,連他這個當老子的都不出一絲一毫的漏洞來。
“嗯……你說的對。不過你可要多努力了啊,我可不想落下一個弒子的罵名。比起權,我還是更加在意后人對我的看法。要不是那群老頑固非要我立世子,說什么為了社稷著想。哼!都是放屁,我建立起來的東西,都是屬于我的!”ii
“?!笔种械拈L劍被狠狠地插入進地面,而執劍的手,也是不停地在顫抖。可以看出,南柯墨對于南柯寂的狠。
這一刻的他成為了權力的奴隸,一個沒有人性的奴隸。
而這憤恨過后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臉的陰險。南柯墨可能在很久之前就已經想好了數不過來的方法來對付南柯寂。今天的可能只是一次小小的警告。
南柯墨湊近南柯孤的耳朵不知和他說了些什么,而聽到這些的南柯孤則是僵立在原地。仿佛失了魂魄一般,雙眼無神。不知是什么計劃,竟讓南柯孤如此的呆滯。
南柯墨收起手中的長劍,拍了拍南柯孤的肩膀,給了他一個眼神。
而在那眼神中南柯孤則看到了無窮的危險和野心。他臉部的肌肉微微抽搐著,汗水也不自覺的濕透了全身。ii
南柯墨見他如此的反應,警惕地問道“我的二,你沒事吧?”
“額……沒有沒有,父親放心,我只是最近幾日感染了風寒,幾天就沒事了?!蹦峡鹿绿氯?。
南柯墨見南柯孤的確也沒什么大事,便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正準備離開,卻將一只手搭在了南柯孤的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便離開了。
而南柯孤也明白這一個肩膀拍下去,日后他和大哥路就更加不好走了。他不禁來到窗前看著眼前的這輪明月問道“月亮啊,你可否告訴我,為何生在帝王之家卻是如此的步步驚心???哎……”
時值五月酷暑,然而今日的夜,卻是十分的涼爽。涼的甚至有些刺骨了,夜風中的涼,又有誰能體會。ii
第二天的早朝上,南柯寂和南柯孤兄弟二人分別站在兩撥大臣們的群首之處。一個表情放松,還帶有微微的醉意,看來是做了個好夢。另一個則是眉頭緊鎖,無盡的惆悵。估計是一整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