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尋逸猶豫再三還是回到了大廳之內,任由南柯寂一人在大雪之中固執的等待,但是王尋逸卻是不曾離開過大廳之內,期間出了去安暮雨的房間之內看過尋安,發現尋安也已經是早早地入睡之后便再也沒有離開過大廳半步,
可能他的心里面不僅有著尋安的位置,有著安暮雨的位置,還有南柯寂的位置吧。雖然于心不忍,但是他就是跨不過自己心里面的這道坎。
對于現在的他來說,這些東西都太過的至關重要,他看的太重了,若是真的這么輕易地就垮了過去,自己又怎么會是這亂世之中一個簡簡單單地俗人而已呢。
點開大廳內的燈,燈光穿透漆黑的夜,院里如同白晝。漫天飛舞的雪花如同落入凡間的精靈,純潔明凈,不愿落塵埃。飛舞的雪花有細雨的陪伴并不孤單,雨水洗去地上的塵土,雪花簇擁著很快融于水。細雨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悄然離去。雪依然在下,越下越大,院里有了積雪。
抬頭望去,深藍色的天空是那樣迷人。空中閃爍著一顆顆明亮的小星星,它們越聚越多,好像在藍色的地毯上跳舞,又像眨著眼和王尋逸說話。夜,顯得十分幽靜。在這浩瀚無垠地星空之中,王尋逸漸漸地看得出了神,好似是在這天空中看到了一個熟悉地臉龐,定睛凝視著,才發現眼前所浮現出來的竟是安暮雨的面龐。王尋逸深深地注視著久久不能清醒自拔,他太愛她了,太過思念她了。
王尋逸懷中撫抱著古琴,曾經曾經素手端香,拾花葬月,任青絲飛舞。雪花幕中雪花落,如今卻是尤望見你悠然的臉,清清身影,一抹殘弦。
“君主!君主!”門外突然傳來了呼喊南柯寂的聲音,一時間把王尋逸從千絲萬縷的愁緒之中給拉了回來,還未等王尋逸出門查看是什么情況。
“碰!”府門便是已經被重重推開,那門將背著已經是滿頭“白發”的南柯寂便是向著王尋逸沖了過來。
“怎么了,什么情況!”王尋逸焦急地詢問道。
“方才君主要見您,但是我們說您今日誰也不見,君主不愿離去,便是獨自一人在門外等候,就算是下了雪也不愿找個地方躲避起來,而是固執的站在雪中。我們勸不動他,但是誰料想,君主突然暈厥了過去!”那門將非常的緊張。
“冷!好冷啊!”只聽得背后地南柯寂不斷地顫抖著,意識極為不清楚地說著冷,他的嘴唇也已經是凍得完全僵硬。
王尋逸趕忙帶著門將來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內,小心翼翼地把南柯寂安置在床上,并脫去他身上的衣物,在一旁生起火爐來。
又吩咐下人道:“你們在這好生照顧著主子,我出去找醫生,一定不能讓他有什么閃失!”說罷,王尋逸便是頭也不回地沒有一點的遲疑地沖了出去。
來到門外,發現南柯寂地坐騎也是在門外一直陪著南柯寂等候,那馬兒原本是全體通白,如今加上這鵝毛大雪,更是白的發亮。
王尋逸顧不得這么多,直接是翻身上馬,直奔城中醫館而去。
那馬兒似乎也是早就等候多時,一聲仰天長嘯,便是抖動身體,疾馳而去。它身上地雪花更是不斷地從它地身體上飛濺炸裂開來,加上鐵蹄之下迸發開來的積雪,王尋逸就如同是天神下凡一般,加了特效一樣在這厚厚地積雪上面飛馳。
不一會便是已經來到了醫館之內,但是誰料想到深夜之中的醫館卻是依舊是人滿為患,甚至是長隊直接排到了門外,門外的人都是紛紛打著傘穿著蓑衣等候醫生的診治。
但是此刻已經是迫在眉睫,王尋逸也管不了這么多。他等得起,南柯寂可等不起,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作為一個臣子他可擔當不起,作為一個摯友他也于心不忍。但是公然插隊也不好。
于是王尋逸便是將自己身邊所有的錢財銀兩望天空拋灑,灑落一地掉在厚厚的積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