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要想好了,這事可不是說說而已!”王尋逸告誡道。
不過此番話卻是遭到了淺長海極為驚人的反駁問道:“剛才你不是送了我一個大禮么?”
王尋逸點了點頭,但是臉上的震驚之色依舊是溢于言表。
“我向川溪提了一個要求!”說罷,淺長海便是一臉興奮的看著一臉震驚的王尋逸不開繼續說下去,而是在等待。
“攜天子出走?”王尋逸將信將疑十分猶豫的說道。
“沒錯,就是讓川溪攜天子出走,來我淺朝!”淺長海十分的自信,而此時的王尋逸的內心之中也已經是開始打算了起來。
天子一旦從徐朝出走到淺朝,淺長海向任何勢力出兵都不是問題,更何況徐朝剛遭大敗,此時此刻正是斬草除根的好時機,時不我待,看來淺長海是想要一舉吞并徐朝了。王尋逸望著眼前意氣風發,年紀不大的淺長海,表情看上去是在為了淺長海的宏圖大志而高興,實則上,王尋逸的內心之中卻是已經開始替淺長海擔心了起來。
淺長海剛真正的成為淺朝君主為有多久,便是已經打算了要去吞并徐朝,且不說徐朝這么多年的基業豈是說吞并就吞并,更何況眼下的淺長海連走都還沒學會,卻是已經企圖要跑起來了。
但是王尋逸想到的這些東西沒有任何一句透露出來讓淺長海知道的。因為在這一刻王尋逸看到了自己曾經和主子話中所說之人,淺長海就是這類人,他很年輕,他還有野心,但是他的胃口能不能裝得下他的這份兇險萬分的野心這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王尋逸倒也很是想看看,這淺長海到底會怎么對徐朝這一塊肉下刀子。
而另一邊徐蒼云與川溪一行人也是較為順利的回到了徐朝的都城,而這從令居回到平城的一路上徐蒼云自始至終都不曾開口與那川溪講過一句話,說過任何一個字眼。徐蒼云不管是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刻意的避開川溪。
川溪見到徐蒼云如此的舉動自己也已經是心知肚明,他和王尋逸之間發生的一切,不管是對話還是川溪獻計上山的計策,此刻在徐蒼云看起來都已經是道貌岸然,而此時的徐蒼云卻是也已經開始懷疑川溪這個人的居心何在。
現在,川溪在這徐朝是已經完全呆不下去了,他此時的心中已經是不斷地開始回想起來他自己先前答應的淺長海的一個要求,這個要求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徐蒼云對自己的不信任,正在一點一點的擴大,以極快的速度占據川溪的整個腦海。
而回到都城很長一段時間之內,徐蒼云都沒有再主動尋找過川溪,這一個舉動令得川溪不得不開始擔心起天子和自己的安危來。正當川溪還十分感慨和擔心的時候下人便是上前通報川溪說是徐蒼云有要是相邀,請川溪前往宮內大殿一敘。
川溪得到命令之后并未直接前往大殿,而是先召集了府中自己信得過的兵士,對他們吩咐了一些事情,等到那些軍士離開府邸之后,他才選擇了前往平城宮內大殿。
川溪進入宮墻之內,站在大殿的門外,望著這為他敞開的大殿,回首望著這白日青天,卻是一臉的享受道:“人世間……
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說罷,便是踏出了第一步在這臺階之上,這一步在這一刻竟然是顯的如此的沉重,每跨出去一次就好像自己的心跳跳動一次,令得川溪的內心十分的緊張,他的步伐沉重而又緩慢,雙手寒冷而又顫抖,面孔略微慘白卻又是虛汗頻出……
而此時此刻,再大殿之中等待著川溪的到底會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