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的一個舉動,竟然會是很久以后的一個導火索……
鴿子飛回太原新城之中,曲華裳打開書信發現信封之上寫了三個大字——王尋逸。
雖然曲華裳并不知道發生了些什么事情,但是既然是有要事想找王尋逸自己便也是沒有多想,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自己手書一封,命令手下的斥候帶著自己的書信前往淺朝尋找王尋逸。
而此時此刻的王尋逸正在房間之內,等待著川溪的消息,盡管淺長海已經是派人暗中保護川溪,但是川溪回徐朝就等同于狼入虎口,王尋逸還是頗為的擔心。但是此時此刻的他并不能有所作為,因為此時的他等同于是已經被淺長海給軟禁在了淺朝之中,淺長海很明顯他并不想把王尋逸給放回南朝,對于淺長海來說,如此做就等同于放虎歸山,盡管淺南兩朝現在有著停戰協議,但是等著協議一過去一切就都說不定了。
入夜時分,王尋逸獨自一人呆在房間之內,坐在床上發呆,但是房間內卻是一片漆黑,沒有一絲的光亮,只有無盡慘白的月光照射在房間之內。
王尋逸的臉色在月光的照射之下顯得也是有些憔悴,這一段時間發生這么多事卻是讓王尋逸已經是心力交瘁,已經是很久很久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但是現在他人在淺朝,對于他來說卻是十分難得的休閑時光,好不容易可以忙里偷閑一會,但是等到真正沒這么忙的時候,王尋逸反而是自己坐不住了,已經過慣了那種忙的不停,整日為戰事政事而思索地他,一下子面對這種什么都不需要他關心的日子竟然是有些極為的不習慣,甚至是不舒服。
他便是獨自一人在房間內,一會坐在床上,一會躺著,一會又是下來不斷地在房間內,根本停不下來,想要睡覺卻也是輾轉反側。
他也并不想思考什么該怎么逃回南朝,因為自己孤身一人身處淺朝,既然淺長海不想讓他回去,那自己不管做些什么也都是徒勞無用,更何況淺長海也是已經在他的房間之外布下了天羅地網,只要王尋逸想要逃走,門外的將士們便是直接將王尋逸抓起來扔回房間內。不要問為什么王尋逸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因為他已經被扔過好幾回了,所以便也是不再多做嘗試。
正當王尋逸在床上輾轉反側之時,淺長海卻是推門而入,手中還拿著先前曲華裳寫給王尋逸的書信。
但是還未等淺長海開口,王尋逸便是搶前一步道:“別多費口舌了,我是不會成為你的手下的!這種事情你就別做夢了!”王尋逸的語氣是如此的堅決,便是誓死不從一般。
不過淺長海并未多說什么,只是將手中的書信扔到了桌子上道:“從你們南朝來的,找你的……”說罷,便是離開了房間內,不過他的背影卻是十分的失望與落寞,好似是剛才王尋逸的回答已經是有點打擊到了淺長海的心,因為在這幾天之內,淺長海便是已經不下幾百回的來找過了王尋逸就是希望他能夠放棄南柯寂與自己一同打天下,自己更是親自苦口婆心的勸解王尋逸,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誘對于王尋逸來說都是毫無作用,而現在的淺長海似乎也是有些累了,便也不想再與王尋逸多費什么口舌。
而王尋逸聽聞竟然是從南朝來的書信便也是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直接從床上驚坐起,極為快速的奔跑到桌邊,就好像要把書信給吃掉一樣的饑渴。。
他的一舉一動卻是已經都被正在門外透過門縫偷偷地觀察著房間內的淺長海給看在眼里,見到如此行為的王尋逸,淺長海的臉上竟然是閃過一絲的抽搐,他的雙手更是再止不住的顫抖,最后還是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只留下一道小小的門縫透過了他的身影,月光也是灑在他略顯疲憊的后背之上。
而這一封書信現在就如同是被埋藏的炸藥一般,已經是被南柯寂給悄悄地埋在了王尋逸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