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林縣長這么說就是不相信我了,好吧,不管你怎么看我,我就和你說說富仁集團吧,這個富仁集團我不想接觸,當然是我的自尊,因為他們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不過,我也說實話,林縣長要想迅速站穩腳,就不要去觸碰這個富仁集團,否則的話就是得不償失!”郭藹明說道:“你不動富仁集團,很多人都會站在你這一邊的,但是你如果動富仁集團,恐怕大部分人都會離你而去!”
“哦!”林青云一聽重新又坐了下來道:“愿聞其詳!”
“我之所以被邊緣化,無非就是我不愿意和他們同流合污,而他們又覺得我可有可無,于是就干脆不予理會了,可以這樣說,富仁公司在寧城縣的建筑那是一股獨大,包括現在寧城縣的福天大酒店也都是出自譚富仁的手筆。動了他,就動了很多人的錢袋子,你說會不會有人要跟你玩命?”郭藹明略帶嘲諷地笑了笑。
“都說在寧城有兩個組織部,一個自然是縣委組織部,一個就是富仁組織部!林縣長要動富仁,就是動了很多人的位置,你說會不會有人找你玩命?”郭藹明說道。
“哦?”富仁組織部的這個說法,林青云還是第一次聽說,他不由往前湊了湊道:“郭副縣長,既然已經說到了這里,你給我詳細說說這個富仁組織部!”
“林縣長,你來自沙城縣,我關注了一下,自從羅嫣然書記過去之后,伴隨著你的升遷,沙城縣發生了幾次大的變動。想必這個個中緣由林縣長再是清楚不過,不過你們沙城縣的變動是由組織部門決定的,但是我們寧城縣卻有一個怪現象,有很多走富仁集團的門路照樣能夠升官,而且這條路還十分順暢,比起我們縣委組織部的人事調動要快得多,你說奇怪不奇怪,所以就有很多人去走富仁集團的路子了。”郭藹明說道:“譚富仁的兒子譚歡歡就公開稱他想要誰升官就升官,所以他在寧城則是橫著走!”
“有這樣的事情?”林青云頓時就是一愣,他感覺隨著自己接觸的人越多,反饋出來的這個富仁集團的 事情就越來越多,而且問題也是越來越大。
“就是這樣的情況,寧城縣委縣政府就沒有出來說句話,管管?”
“管管?”郭藹明不由苦笑了一下道:“林縣長,這么多人怎么管?若不是他們的縱容,這個譚歡歡敢這么猖狂,若不是他們的默認,一個小小的富仁集團敢在寧城縣橫著走?還有寧城縣有幾個人沒有收過富仁集團的錢?”
“那郭縣長收過他們的錢沒有?”林青云說完緊緊地盯著他。
“收過!”郭藹明沒有絲毫的猶豫說道:“逢年過節,富仁集團都會來送慰問金,一個信封四千,到現在起碼也有大幾萬了,還有一些屬于我主抓的項目,那個錢會多一點,我算了算,也差不多一百萬吧!不過這些錢我都已經捐贈了,每一筆錢都有記錄。”
說到這里的時候,郭藹明突然一笑道:“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像在說笑話,其實我在縣政府這邊也好還是在常委會也好,就是一個被邊緣化的人物,我知道,我這樣的人是最容易被人抓出來頂雷的,要想自保無非就是離開這個是非圈,至于為什么沒有走,我開始就已經說了,走不了也沒有好地方去,這里好歹是一個常務;還有一點就是和他們同流合污,但是我不是他們的嫡系,無論我怎么去獻媚,估摸著也成為不了他們的內部人,當然我始終相信他們終究是要垮臺的,只不過是時間的早晚而已,我不想因為我,我的家人受到連累,所以我就只能選擇沉默,而又和他們小心翼翼地保持距離,同時又做好自我保護。”
林青云看著郭藹明,他有一種不知道該說什么的感覺,這個郭藹明似乎什么都想明白了,但是要忍這么多年,還真是不容易啊!他自問如果是 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那肯定做不到像他這樣。
“郭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