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安國棟聞言眼淚還來不及收回,臉上還帶著痛苦的神色。
“你要趕我走?你不要我了?”
林清婉眼含淚花,顯得梨花帶雨,分外惹人疼惜。
“不不不。”
安國棟慌忙搖頭,大手胡亂的摸了一把臉,神情焦灼不安。
“我怎么舍得不要你呢?你是我孩子的媽,是我最愛的女人。”
他從來沒有對林清婉說過什么動聽的情話,只知道一心一意的對她好,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
林清婉聞言,白皙的臉頰上飄起一朵紅云。她伸手抓住安國棟的手,緊緊的握在手中。
“那你怎么還說讓我走的話。咱們夫妻二十多年,你對我的好我怎么會視而不見。我怎么會舍得拋下你,拋下孩子呢?你這樣說也太傷我的心了。”
“是我不對。清婉,你不要生氣。你知道我笨嘴拙舌的不會說話,你就原諒我這次好嗎?”
安國棟害怕她生氣,聲音里帶著急切。
而后他又一臉認(rèn)真的神色看著林清婉。
“清婉,你真不打算回去認(rèn)親嗎?你不要生氣,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也不是想攀上什么富貴人家。我也舍不得你怕失去你,但是我又不忍心你跟著我吃苦受累。”
“哎。”
林清婉輕輕的嘆了口氣。時至今日,想起當(dāng)初所發(fā)生的事,心中也沒有了多大的波動。
“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我要是回去認(rèn)親,讓安然怎么接受得了。”
安國棟聞言沉默下來。
安國棟在外打工的時候,無事喜歡到處爬山。那一天,他在一座不知名的山崖下發(fā)現(xiàn)昏迷不醒的林清婉。
他年輕力壯,心中有著樂于助人的熱情。他背著昏迷不醒的林清婉下了山送進(jìn)醫(yī)院。林清婉福大命大,懷著4個月的身孕,身上除了有一些擦傷基本就沒有什么大礙。最嚴(yán)重的是她后腦勺碰了一個雞蛋大小的包,她醒來之后除了知道自己叫林清婉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醫(yī)生讓住院觀察幾天后就讓他們出院了,關(guān)于失去記憶醫(yī)生說頭部被撞傷引起的,可能過一段時間腫塊消下去就會想起來。
安國棟看她孤身一人,又懷著身孕實(shí)在可憐。他工作的地方又不適合女子居住,只能帶著她回了老家。
而林清婉自從醒來,什么都不記得。卻是異常的依賴安國棟,經(jīng)常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后。
眼見她的肚子遮不住,一天天大了起來。怕到時候村里會有流言流語出來,他只能對外申稱林清婉是他在外談的女朋友。
兩個年輕人朝夕相處,林清婉又生的嬌美可人。安國棟深深的愛上了她,只是他一直克制自己。想等到林清婉恢復(fù)記憶就送她回家。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安然出生了。
而林清婉始終記不起來她的過去。兩個偽裝成夫妻的年輕人終于心意相通,真正的結(jié)為了夫妻。
對的,安然不是安國棟的親生女兒。但是他愛屋及烏,真心把安然當(dāng)成親生的孩子,疼到骨子里去了。
林清婉眼含感激的看著安國棟,就是這個男人無怨無悔的包容她的一切。
她語氣平緩的跟安國棟說起了她的從前。
原來,她是京市豪門之家林家的女兒。家里父母健在,還有一個哥哥。她二十二歲那年,聽從家里的安排,嫁給了當(dāng)時門當(dāng)戶對紀(jì)家的幼子紀(jì)秋白為妻。
紀(jì)家和林家都是京市豪門之最,這場婚姻也算是門當(dāng)戶對,天作之合。紀(jì)家夫人生了三個女兒才得了這個獨(dú)苗苗。自是千嬌百寵,紀(jì)秋白自小性格囂張跋扈,到了長大后他卻變成了彬彬有禮,玉樹臨風(fēng)的青年才俊。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