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安國棟不善交際,顯得有點靦腆。
“不知安先生在哪高就?”
付修遠顯得文質(zhì)彬彬,問出的話卻有些咄咄逼人。
安國棟沒有想到有人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臉上露出窘迫的樣子。他始終覺得自己高攀了林清婉,現(xiàn)在這個情形更加讓他有點手足無措。
“我爸就是一位普通的農(nóng)民。付先生,你不會如旁人那般輕視廣大的勞動者吧。”
清凌凌的聲音響起,安然出現(xiàn)在幾人身后。她上前挽住安國棟的胳膊,清麗絕倫的臉上帶著微笑卻不達眼底。
付修遠摸了摸鼻子,稍有些許尷尬,他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林清婉。
“你這女兒,護著她父親倒是護的挺緊的。”
林清婉掩唇一笑:“這丫頭和她爸爸平日里最親近的,她能讓你欺負了去。”
“好好好,對不住了。安然丫頭,我給你爸爸道歉行了吧。”
付修遠有些啼笑皆非,心中卻是羨慕不已。這種小棉襖他也想要,真是便宜了眼前這個男人。
“好了,我們?nèi)ツ沁叴騻€招呼,修遠你自便。”
林清婉感覺到了安國棟消沉的情緒,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好。”
付修遠頷首應(yīng)道,沒有多說什么。看著林清婉母女挽著安國棟的手離去的背影,心中浮起一絲不甘。
......
“爸,你是不是不開心。”
安然陪著安國棟找了個角落坐了下來,林清婉又被昔日熟識的友人拉去閑聊了。安國棟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跟著,安然怕爸爸不自在,便體貼的陪在他身邊。
安國棟神情低落的坐在那里,看著場內(nèi)淺笑嫣然的林清婉,美麗、優(yōu)雅、高貴、端莊。她這樣光芒四射的樣子,是他過去二十多年從未見過的,仿佛她就應(yīng)該活在眾人的萬眾矚目之下。
安國棟心中彌漫著苦澀的味道,現(xiàn)在的林清婉和他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那么的優(yōu)秀,那么的討人喜愛。
剛才那個男人看著她,眼中藏著的情意,連自己一個大男人都能看出來。他感覺她離他很遠很遠,遠的都快抓不住了。
安國棟有些沮喪,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他不應(yīng)該因為自己的不舍,自私的把林清婉捆綁在自己身邊。
“囡囡,你說爸爸是不是應(yīng)該離開了。”
安然聞言,眼中帶著嚴肅,鄭重的看著安國棟。
“爸,我們不是說好了一家人永遠不分開的嗎?為什么你要臨陣退縮呢。”
“可是。”
安國棟眼中帶著茫然,癡癡的看著場中的林清婉。
“囡囡,你看你媽媽。她那么美麗、那么的優(yōu)秀,卻配著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山村野漢。以后,會有很多人嘲笑她,說她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安然拉著安國棟的手,眼中帶著認真的神色。
“爸,你看著我說。你舍得離開媽媽、離開我和寧兒嗎?”
安國棟一時無語,他肯定是舍不得的。現(xiàn)在就算想想那樣的情形,他都感覺到撕心裂肺的疼痛。他緊緊的握著安寧的手,眼神急切的看著安然。
“囡囡,你幫幫爸爸。”
“爸爸,你很好很優(yōu)秀,不要看輕自己。你現(xiàn)在可能比不上在場的這些人,但是你可以學(xué)呀。你要給自己信心,你不會比任何人差。”
安然一字一句緩慢的對著安國棟說道。
“爸,就算你有實力,但是也要一個強大的內(nèi)心才能與之匹配。”
安國棟聽完安然的話,怔怔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而他的心中卻是激起了翻天巨浪。
對,囡囡說的對,強大的實力也需要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