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從昏迷中醒來,后腦還在悶悶作痛。他的手腳動了動,卻發(fā)現(xiàn)被人用繩子死死的捆住了。他蹙著眉頭,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
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昏暗簡陋的屋子,屋子正中的桌子上坐著一個年輕的男子,正是他在小巷子里面遇見的那一個。
李長安不禁有點(diǎn)慌張的開口。
“你是誰?為什么綁架我。”
“我是誰?”
林淮序仰頭灌下一杯劣質(zhì)的白酒,辛辣的酒流過喉嚨火辣辣的。他皺了皺眉頭,要是以前,這種酒都沒有資格放在他的面前。
“哈哈哈哈哈哈,我是你呀。”
林淮序大笑,帶著一身的酒氣搖搖晃晃的來到李長安跟前。他伸手捏住李長安的下巴,嘴巴湊近他的耳朵,語氣輕柔。
“我就是你呀?你不知道嗎?我就是那個替你在林家生活了二十年的林淮序呀。”
李長安瞪大了雙眼看著林淮序,他看的出來,眼前這個人的情緒很不穩(wěn)定,也不敢激怒他。
“你想干什么?”
林淮序狠狠的甩開李長安,嘴巴里喃喃自語。
“我想干什么?是呀,我想干什么。”
他站起來,腳步踉蹌,接著他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哈,我想讓林家痛不欲生,我想讓林家悔不當(dāng)初。我在林家當(dāng)了二十多年的三少爺,他們一點(diǎn)舊情都不念,就這樣把我掃地出門,讓我如同一只喪家之犬。”
林淮序猛的轉(zhuǎn)身,用手指著李長安。
“還有你,明明我才是林家的孩子。他們卻為了你把我趕了出去,你搶了我的生活,搶了我的人生。”
眼看著林淮序的情緒越來越激動,李長安小心翼翼的往后面縮了縮。暴怒的人是沒有任何理智可言的,更別說還是一個喝醉了的酒鬼。
“為什么?奶奶,媽媽。你們不是最疼我的嗎?為什么不要我了,為什么讓我這么狼狽。”
林淮序又哭又笑,抓起桌子上的酒瓶又咕嚕咕嚕的喝了起來。片刻之后,他手中的酒瓶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人也趴在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
李長安在心中暗暗的松了一口氣,他慢慢的往林淮序身邊挪過去。地上有剛剛摔碎的酒瓶子碎片,李長安想拿到酒瓶碎片把繩子割開。
被綁成粽子的李長安像一只蠶一樣在地上咕涌,又累又緊張,身上霎時間就大汗淋漓。費(fèi)了好大的勁,終于挪到了酒瓶的碎片旁邊。
他不敢耽誤,連忙用手摸索著撿起地上的酒瓶碎片,著急的往繩子上面割去。不一會,他的手已經(jīng)被割的血肉模糊。
李長安蒼白著臉忍著痛,滿頭大汗。卻不敢有絲毫的放松,現(xiàn)在這種情況,唯有自救。
.......
李父李母兩人在店里忙完了已經(jīng)很晚了,但是卻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疲憊。現(xiàn)在的日子過的越來越有盼頭,人也越來越有精神。
他們走到家門口才發(fā)現(xiàn)家里黑漆漆的,兩人奇怪的對望了一眼,難道長安和長樂已經(jīng)睡了嗎。
兩人沒有多想,拿出鑰匙打開了自己的房間準(zhǔn)備進(jìn)屋。
“你們可回來了,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樂樂一個人在家害怕,我給領(lǐng)我家來了。”
隔壁的張大嫂牽著樂樂送了過來。
“不對呀,長安回來了呀。”
李母瞬間感覺不對,她看著樂樂問道。
“樂樂,你哥哥剛才沒有回來嗎?”
樂樂揉了揉眼睛搖了搖頭。
“媽媽,我沒有看見哥哥回來。”
“是不是去林家了,我打個電話問問。”
李父連忙拿出手機(jī),撥通了李長安的電話。可是,卻顯示對方的手機(jī)已關(guān)機(j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