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有些窘迫,她心中暗自懊惱,怪自己太過心急了。她定了定神,從隨身背著的小包里摸索出一個精致的木盒,然后小心翼翼地將其打開,雙手捧著里面的東西遞到云惹月面前,輕聲說道:
“云家主,實(shí)在抱歉!是小女子我過于急躁冒進(jìn)了,還望您多多海涵。我也知曉您向來對茶道有所研究,這是我親手炒制的一些茶葉,還請您品鑒一番。”
云惹月聽到這話,微微一挑眉,目光落在安然手中的那盒茶葉上。他本就對茶道情有獨(dú)鐘,見到安然此舉,自然是生出幾分好奇之心來。
他伸出手,輕輕地接過那盒茶葉,先是仔細(xì)端詳了一番,接著又將盒子湊近鼻尖,輕輕嗅了嗅,臉上隨即浮現(xiàn)出一抹驚喜之色。
“嗯?沒想到你竟然懂得炒制茶葉。”云惹月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興奮。
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仔細(xì)觀察著里面的茶葉。這些茶葉色澤翠綠,條索勻整,散發(fā)著陣陣清新的香氣。僅僅是看上一眼,就讓人覺得心曠神怡。
云惹月顯然對這盒茶葉非常滿意,他親自起身走到一旁的茶桌前,熟練地?cái)[弄起茶具來。
他點(diǎn)燃了香爐中的檀香木炭,等到火勢漸旺,便開始煮水沏茶。他的動作優(yōu)雅流暢,行云流水一般,令人賞心悅目。
不一會兒,水開了。云惹月深吸一口氣,陶醉于那股彌漫在空氣中的茶香之中。他輕輕抿了一口剛泡好的茶水,然后慢慢合上雙眼,盡情享受著這難得的美味。
許久之后,他終于緩緩睜開眼睛,嘴角掛著滿足的笑容,贊嘆道。
“此茶湯色清澈明亮,毫無雜質(zhì);香氣純正高雅,沁人心脾;入口甘甜爽口,余味悠長。當(dāng)真是不可多得的好茶啊!”
安然見他喜歡,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氣。她深知像云惹月這般人物,看似清風(fēng)清風(fēng)霽月,實(shí)則性情孤僻乖張,極難相與。生怕一個不小心觸怒了他,引發(fā)一些無端的波折。
安然陪著笑臉回答道:“云家主若是喜歡便好!”
云惹月輕笑一聲,目光緊緊地盯著安然看了許久,然后開口說道。
“你這小丫頭倒是機(jī)靈得很呢,這是有事相求于我,所以才如此刻意地討好我吧。否則,恐怕連正眼都懶得瞧我一下。”
肖澤見不得安然受到絲毫委屈,連忙說道:“云伯父,然兒既已付了酬勞,又送上了謝禮,您就別再為難她了。”
云惹月抬頭瞥了肖澤一眼,說道:“這么快就護(hù)著她了,將來你未必能制得住這個丫頭啊。”
此次剛見到他們,云惹月便敏銳地覺察到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與往昔大不相同了。
“哎,想當(dāng)年啊,我與你父親曾經(jīng)談過,希望你能成為我們云家的乘龍快婿呢。”
云惹月輕笑一聲,面帶戲謔地對肖澤說道。肖澤聽到這話,心中一緊,生怕安然會因此心生不悅。他額頭上冒出一層細(xì)汗,焦急地看著云惹月,求饒道。
“云伯父,您別再開玩笑了,這話當(dāng)不得真!還望您日后不要再提此事了。”
云惹月從未見過肖澤如此小心翼翼、苦苦哀求的模樣。要知道,這小子從小就是一副冷冰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仿佛對誰都不屑一顧。
“哈哈哈……有趣!好啦好啦,我不再逗你了!”
云惹月大笑著說道。緊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美的玉瓶,輕輕放在茶幾上,并解釋道。
“這就是解‘美人睡’之毒的解藥。等你回家后,用三分甘草煎水送服。翌日,她就能蘇醒過來。不過,由于她沉睡的時(shí)間過長,剛醒來時(shí)可能會覺得手腳發(fā)軟無力,但只要多活動活動,很快就會恢復(fù)正常的。”
安然迅速伸手拿起茶幾上的玉瓶,緊緊地握在手中。她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