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灑在車站的月臺上,金黃中帶著一絲清冷。
一列長長的火車靜靜地停靠在鐵軌上,仿佛也在為即將到來的離別而沉默。
一群身著軍裝的老兵們在人群中別樣的惹眼,迎來車上車下人們的注視。
送行的戰(zhàn)友們緊緊地握著他們的手,千言萬語都化作了此刻的凝望。
“班長,到了地方一定要常聯(lián)系!”
一個年輕的戰(zhàn)士聲音略帶哽咽,被稱為班長的老兵強忍著淚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放心,你在部隊好好干!”
聽著老班長的囑托,戰(zhàn)士再也忍不住,走上前抱著班長,終是濕潤了兩人的肩膀。
有一位眼睛瞎掉一只的老兵,也是退伍老兵的一員,看著戰(zhàn)友送來的墨鏡笑道:
“我戴上它能好看嗎?”
“好看,就你戴好看!”
他的戰(zhàn)友強忍著淚水說道:
“別摘,戴著它!”
看見火車的身影,這位感性的戰(zhàn)友終是爆發(fā)了,終是哭了出來。
看著這壯碩大漢的痛苦,卻沒人感到不妥,真情流露的空氣中什么模樣都不奇怪了。
老兵李陽站在隊伍的前方,他的眼睛微微發(fā)紅。
身旁他親自帶出來的兵來送他,那已經(jīng)是中尉的人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老班長,真舍不得您走。”
李陽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內(nèi)心的波動,說道:
“小王啊,別難過,部隊就是這樣,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
“你們要好好干,記住咱們的使命!”
小王用力地點點頭,聲音帶著一絲哽咽:
“班長,您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不會給您丟臉,我們是你帶出來的。”
另一邊,老兵劉海正和他的戰(zhàn)友李寧波緊緊相擁。
雖然李寧波早就是一名少校了,但劉海還是拍著他的肩膀囑咐道:
“老李,以后搞訓(xùn)練的時候注意點身體,你腰還是要保護好的!”
李寧波緊緊抱住劉海,哽咽地回答:
“我知道了!你回去之后也要好好照顧自己。”
站臺上,哭聲、話語聲交織在一起。
一位年輕的戰(zhàn)士從站口跑過來,拉住一位老兵的手說道:
“班長,我差點就錯過了,您怎么也要要走了呀?”
“我還記得剛?cè)胛闀r什么都不懂,是您手把手地教我。現(xiàn)在您要走了,我心里空落落的。”
老兵微笑著,眼中滿是欣慰道:
“翔子,你已經(jīng)長大了,相信你以后一定能成為一名優(yōu)秀的戰(zhàn)士。”
這時,齊志強走上前,他的聲音洪亮而堅定的說道:
“各位老兵,你們?yōu)椴筷牳冻龅囊磺校覀兌笺懹浽谛摹_@里永遠是你們的家,有空常回來看看!”
老兵們筆直地立正,齊聲回答道:
“是!”
那嘹亮的聲音,仿佛又回到了曾經(jīng)在訓(xùn)練場上的豪邁時刻。
車站廣播里傳來催促上車的聲音,老兵們提起行囊,緩緩地向車門走去。
“連長,你帶著這個,咱們駐地的特產(chǎn),你說過你最愛吃的。”
王野,這個和鄭國強一起待了多年的兵,由他一手教出來的兵,此刻哭的泣不成聲。
“連長,你回去了,要給我寫信,打電話,視頻,一定要,一定要。”
眼圈泛紅,不斷點頭的鄭國強看看這個看看那個,這一刻,不舍是那么的刻骨銘心。
“回去看,回去再看!”
老兵們還是上車了,他們每一步都顯得那么沉重,仿佛腳下的月臺承載著他們多年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