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弟子則架好金銀玉三鍋,點(diǎn)燃護(hù)命火,火苗升起,仿佛置身于溫暖的太陽下。
沈源看著半掩的房門,抬腳踹出。
嘭!
房門應(yīng)聲爆裂,細(xì)小的木屑激射而出。
跨過門檻,冰冷的眸子打量房間,房間內(nèi)的黑暗,并不影響他的視線。
一道倩影,正坐在梳妝臺前,青黑的手掌,拿著梳子,一下、一下梳著烏黑、發(fā)臭的頭發(fā),每一下都能帶下一大團(tuán)頭發(fā),在地面留下厚厚的一層頭發(fā),但它的頭發(fā)卻不見減少。
同時房間里,也響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哀聲:
“呀,不思量,除是鐵心腸,
鐵心腸,也愁淚滴千行,
美人圖夜卦昭陽,我那里供養(yǎng),便是我高燒銀燭照紅妝。”
似乎察覺到動靜,這個女人的腦袋緩緩轉(zhuǎn)過來,從身前轉(zhuǎn)到了身后。
五官被黑發(fā)完全遮住。
濃郁的鬼韻襲來。
仿佛有無數(shù)的手掌,撕扯他的頭發(fā),而且這股力道,緊緊貼在他的頭皮,似乎想將他的頭蓋骨,也一同撕下。
如果是其他人,早就痛的撕心裂肺,喪失行動能力。
“叫你嗎!”
“唱的這么難聽!”
烈陽罩泛起漣漪,仿佛是水浪一般,金色的光芒也在一點(diǎn)點(diǎn)黯淡,一萬多的‘護(hù)甲值’,豈是一只兇級異鬼能撼動的,更別說這只兇鬼,還不是最頂級的,加上還有15%的抗性,這點(diǎn)襲擊,灑灑水罷了。
沈源跨步上前,張開大手,一把抓住異鬼的腦袋,想將它拖出去。
但一只冰冷、鐵青的手掌,抓在他的手上,異鬼緩緩抬頭,頭發(fā)朝兩邊分散,露出一張恐怖的面容。
左半臉白皙如玉,臉頰泛紅,明眸皓齒,右半邊一片焦黑,牙床裸露,眼眶流著血淚。
“可憐俺別離重,你好是歸去的忙,
寡人心先到李陵臺上?回頭兒卻才魂夢里想,
便休提貴人多忘。”
哀聲不絕于耳,充斥房間,拉扯頭發(fā)的力道猛然大增。
令沈源頭顱不禁后仰,他另一只手抓住手腕上的手掌,一點(diǎn)點(diǎn)掰開,熾熱、冰冷交織的一起,發(fā)出‘嗤嗤’的聲響。
“鬼東西,滾出去。”
他一把提起異鬼,踹在異鬼的腹部,異鬼撞碎窗戶,滾落在地,仰面朝天。
沈源腳下一點(diǎn),沖出房子,異鬼以一種詭異的方式站起。
“斬!”
他的手中爆發(fā)刺目的金色光芒,狠狠拍在異鬼的頭頂。
“啊!”
伴隨一道凄厲的慘叫聲,異鬼的頭顱直接被拍進(jìn)胸膛中,這樣的傷勢對不死的異鬼來說,并不致命,真正讓異鬼感到痛苦的,是至陽之火的灼燒。
“咕嚕。”
師徒四人狠狠咽了咽口水,面色駭然,震驚道:“真暴力!”
沈源暴打異鬼,給他們看的熱血沸騰,面色潮紅,恨不得自己也上去,給異鬼兩拳。
但理智告訴他們,試試就逝世。
“別看了,感覺攪油。”
平山子眼中也無比震驚,但同時有些疑惑,喃喃道:“不對啊,書籍上記載,道人和至陽武者不是旗鼓相當(dāng)嗎?”
可現(xiàn)在這個局面,簡直是碾壓,異鬼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好。”李大山用力攪動黃鬼油,青筋暴起,剛開始,這黃鬼油輕輕用力就能攪動,但等油溫上來,比膠水還要粘稠,施展全力,才能攪動。
黃鬼油散發(fā)濃濃的異香,給師徒四人,一種置身于金山當(dāng)中的感覺。
異鬼的身形一陣虛幻,但隨著一股‘異香’彌漫開來,異鬼好似被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