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船內部除了潔白之外幾乎找不到其他顏色,哦,對,偶爾從墻壁上流過的那些回路是藍色的,但它們實在太虛幻了,馬克沒有在任何地方見過這種藍色,或者說,它真的是藍色嗎?
人類眼睛受到感官極限的限制,只能感受以三原色為基準的這些顏色,如果發現一種新的顏色會怎么樣呢?雖然顏色是新的,但人的極限也只能感受這些固定的顏色,大腦為了方便人們能夠理解,就會把它轉化為人類所認識的,類似的顏色,例如這樣的藍色。
馬克不止一次的懷疑它是不是真的是被看見的,機械儀器在這里都收集不到任何的光線,證明飛船內部是沒有光源的,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某這些東西直接傳遞給他們的,數據直接被接入視神經,或是讓他們以其他的方式感知到。
一想到這些馬克不禁有些又好奇又害怕,這艘飛船的科技水皮比他們高出太多了,他們就像是誤闖入人類世界的野生動物一樣,完全無法理解這些宛如神跡般的高級科技把戲。
“我好想明白了。”
他們一邊往下探索,一邊收集著飛船內更多的情報,這個時候孫坦突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想是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一樣。
“你想明白什么了?”馬克問道。
“我有一種猜想,雖然不一定和我想的一樣,但起碼是我們能理解的解釋,我認為是納米機械,這里的每一個角落里,都想空氣一樣散播著無數的納米機械,它們聽從飛船ai的統一控制,而且功能非常的完善。”孫坦說著不斷激動的面前比劃著什么,“無數微小的納米機械已經進入到我們的身體當中了,它們代替了氧氣參與進入我們的循環系統中,但它們并不會被消耗,它們雖然很小,內部卻蘊藏著巨大的能量,等同于它們進入我們體內,并且直接將自己的能量供應給了我們,參與進入我們的呼吸過程當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過段時間我們連吃飯都不用了,它們要做的很簡單,只需要代替線粒體的功能,持續不斷的為人體內的at注入能量就可以了。”
“它們為什么要這么做?而且……這艘飛船原本的主人是和我們一樣的結構嗎?為什么它們會有這樣的功能?”同行的一個地球派研究員提出到了問題,他不太贊同外星人也是碳基生物的觀點,至少從飛船的結構上來看那些生物和人類應該有這巨大的不同。
“所以,我們暫時可以確定,控制這艘飛船的ai對我們沒有惡意,它們不需要原主人和我們有一樣的需求,那些納米機械可能有很強的可塑性,經過編程之后就可以應用于各種方面,或者說,飛船內可以源源不斷的制造各種用途的納米機械,在我們進入飛船后我們就被ai徹底研究透了,它為我們生產了一批新的納米機械。”
“太不可思議了,它為什么要幫助我們這些入侵者呢?”
“或許它知道我們不是入侵者,又或者它意識到自己原先的主人已經死了,總之只有想辦法和它溝通才能知道,現在我們想要得到飛船的控制方法,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利用它,它對于飛船無比熟悉,而且還能夠解析我們的思想,雖然不能確定它完全是善意的,不過現在除了和它溝通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孫坦從背包里拿出了他的長波信號裝置,上一次他成功和ai的信號站進行了互動,但當時飛船還未啟動,ai也可能處在休眠狀態,他想試試現在再來一次的話會不會有什么不同。
飛船內部的結構和上次相比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里面像是一個循環往復的迷宮一樣,每隔一段距離,都感覺自己像是又回到了原點,畢竟這里面實在太大了,他們已經走了很長時間了,但想要走到下一個區域,相當于徒步在星球上跨越兩個省份。
這里的一切都是純白的,雖然并不刺眼,但是看久了會給人一種莫名的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