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幾根銀針,那泛著寒光的銀針,準確地插在公孫恪身上的幾處大穴上。
公孫恪很快就發現自己動不了了,身上也漸漸地沒了力氣。
“你!”
葉卿的手時不時地將插在公孫恪身上的針移動幾下,漫不經心地道“哀家勸你還是別亂動的好,這針再往下按點,明天皇帝就該親自出來主持葬禮了。”
“呵呵,太后這是想過河拆橋嗎?”公孫恪看著坐在自己身上的葉卿,冷冷一笑,語氣之中盡是不耐煩。
葉卿看著公孫恪這態度,水媚的眸子一瞇,眼中迅速地閃過狠厲的神色。
既然落在了她的手里,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過河拆橋倒不會。”葉卿一雙白皙細膩的手撫上公孫恪的臉,不輕不重地揉搓著,聲音聽起來漫不經心,“哀家是和晉王公孫恪做的交易,不是你這個西貝貨。”
葉卿的話音一落,一雙手上就多了一個類似于面皮的東西。
映入葉卿眼中的是一張被磨平了五官的臉,由于那人人的眼睛是閉著的,葉卿只能看到兩條線橫在原本屬于眼睛的位置。一張連嘴唇都被磨掉的嘴半合這,就像是一個黑洞。在昏黃的燭光之下,看著十分滲人。
看著這樣一張臉,饒是葉卿這樣身經百戰的醫生也不由得嘆氣。她一開始學醫的時候,就接觸過古代關于易容術的相關知識,只是后世的史料除了記載古代易容術高超的技巧以外,對其實際操作的內容卻是一片空白。
今天親眼見到了,葉卿才算是明白了那些前輩的用意了。
像這樣殘忍的手法,失傳也是正常不過的了。
被葉卿發現了,那個無面人也不慌“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武功太低,演技不行,還有就是工具太粗糙了。”葉卿慢悠悠地旋著插在無面人身上的針,道。
她雖然才開始跟公孫恪接觸,但是對他的一些細節還是有留意的。
想要假扮那個老妖精,首先一點就是武功要高,而且這個家伙演得實在是太浮夸了,她想不看出來都難。
不過她所關心的,可不是這個。
她看著面前那張被磨平了五官的臉,冷冷地道。
“是誰派你來的?”
“想知道?”無面人挑釁地看了葉卿一眼。
葉卿的臉上沒什么表情,而是默默地將其中一根針往里按。雖然沒辦法從無面人的臉上察覺出什么,但是他的肢體動作已經出賣他了。
“這位公子應該知道禮尚往來的意思吧。”葉卿一邊將針往下摁,一邊溫聲細語地問道。
她剛才說的那么多可不是白說的。
無面人顯然是投降了,他按著葉卿的手,緩緩地說到。“組織里比我厲害的大有人在,他們不過來,只是因為不需要罷了。”
“這是看不起我這個小女子嗎?”葉卿聽著無面人的話,輕嗤了一聲。
沒想到跟公孫恪搶東西的人都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不是。”無面人搖了搖頭,那扁平的臉上開始發黑,并不斷地滲出血來。
那張丑陋地如同黑洞一般的嘴一張一合,無聲地吐出幾個字來。
沒想到你也會猜錯。
“遭了!”
葉卿的臉上閃過慌亂的神色,她急忙從無面人的身上離開,朝外跑去。
葉卿暗叫不好。她退回去扶起昏死過去的若梅使勁地搖了幾下“若梅,若梅!”
但是若梅毫無反應,任憑葉卿怎么搖晃都無濟于事。
刷!
轟!
巨大的聲音響起,緊接著火勢便迅速蔓延開來,那沖天的火光將那高大的建筑吞進一片橙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