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初。”文汐喊了元初一聲,她顫顫巍巍地站起來,還沒站穩(wěn),人就被元初給扶住了。
“我什么時候教你這么亂來了,居然用平行陣?!痹鯇χ南浅饬藘陕暋?
雖然是責(zé)備,但元初的手始終抓著文汐,不曾放下。
感受到元初的關(guān)心,文汐心頭一暖,對著他笑了笑,剛想說什么,卻被元初給制止了。
現(xiàn)在在外面說話不方便,有事等回去了再說。
元初用傳音入密對著文汐道。
文汐點點頭,她轉(zhuǎn)過臉去,看著對面一眾人的表情瞬間轉(zhuǎn)變?yōu)榱鑵枴?
“你是什么人?”對面的文酤警惕地看著元初,生怕他做出什么事情來。
光是剛才出手展示的實力,就表示這人不一般,只怕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這神秘人的修為太高,像是仙界的人,還是不要惹的好。
元初扶了一下文汐的手,對著文酤輕蔑地笑了一聲,道“我是什么人并不要緊,不過你要是再敢胡言亂語,我就讓你血濺當(dāng)場。”
元初說著,還不忘看一看自己面前的這個老頭子。
文酤的形象還是挺符合眾人對于修仙者的設(shè)想的,一身洗得干凈的道袍整齊地套在身上,腳上踩著一雙道士長穿的鞋子,一頭染了白的黑發(fā)用一根木簪子一絲不茍地束起來,就連胡子也是打理得十分整齊。至于那張滿是褶子的臉則是寫滿了滄桑。
看起來仙風(fēng)道骨的,不過卻透著幾分死板,看起來就像是個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的人。
光是憑一眼,元初就已經(jīng)知道了文酤的大致形象,這家伙還真是跟元真道人說得分毫不差,修為上還算有點靈性,就是人十分死板。
也難怪兗和那家伙會特地攔著文汐不讓她跟這老頭子見面了。
“這場子看起來挺大的,要血濺當(dāng)場,只怕要殺不少人吧。不讓先抓一個做起頭好了。”一邊的文汐刻意忽略了站在旁邊吹胡子瞪眼的文酤,對著元初笑道。
文汐這番話說完之后,一雙眼睛就落在了明琴的身上。
明琴也感受到了文汐那詭異的眼神,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后退了一步抱著自己的身子怒斥道“你想干什么?殺了我嗎?也不怕天下人的責(zé)備?!?
“那我現(xiàn)在就把你的頭砍下來好了,看看這天下會有多少人指著我的鼻子罵。”文汐掙脫了元初的手,提著劍上前一步,一副要把明琴千刀萬剮的樣子。
這女人還真是可笑,做白蓮花也該有個度吧,動不動就把自己的命跟天下聯(lián)系在一起,真以為天下人都是她的最隨者啊,還是說她是那狗屁的創(chuàng)世神。
文汐的一番話讓一邊的文酤氣得胡子都快歪了,但是礙于文汐身邊那個修為奇高的元初,也不敢發(fā)作,只能以商量的口吻道“公子,家丑不可外揚,自家門派的事情,還是關(guān)起門來說吧。”
在這樣的場合發(fā)生這種事情,已經(jīng)對元真教的名聲產(chǎn)生不好的影響了,要是文汐那死丫頭真的再做出什么事情的話,那元真教真的要從六大派之中踢出去了。
他養(yǎng)了文汐這丫頭這么多年,最清楚她的性子了。這丫頭的脾氣一向火爆,對于自己看不慣的事情一定是當(dāng)場解決的,但是現(xiàn)在的元真教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文汐這般折騰了,稍有差錯,元真教的百年基業(yè)就真的要毀于一旦了。
連文酤自己都不知道,此刻的他想到文汐時心里的忌憚對他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家丑?原來你還忌憚這個啊?!辈恢朗遣皇潜晃聂o短的樣子給氣到了,文汐看著一直護著明琴的文酤,連說話都沖了起來“你讓明琴這個殘害同門的兇手逍遙法外這么久,都揚了這么久的家丑了,你還在乎這點時間?”
那譏諷的聲音聽得文酤的臉色發(fā)青,一雙如枯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