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救你的,很遺憾,我救不了你了。”看著文汐那篤定的神情,琴倏突然無奈地笑了一聲。
跟往日里見到的吊兒郎當的琴倏不同,此刻的琴倏看起來滿是無奈,那張妖孽俊美的臉上褪去往日的不羈之后,反而平添了幾分滄桑。
就像是看到一個即將掉進水里淹死的人,而自己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送死一樣。
“你說什么?”文汐心里警鈴大作。
她被琴倏這個表情弄得有些糊涂了,為什么元初會看著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來,難不成有什么事請要發生嗎?
面對心里越來越強烈的不安,文汐只能強自鎮定把那股感覺壓下去。
現在的文汐心里只是不安,等日后真正經歷的時候,她早就不知道是該后悔還是該慶幸了。
琴倏像是看穿了文汐的想法,有些無奈地搖搖頭,聲音之中隱隱帶著歉疚,“我救不了你。”
琴倏的眼睛從一開始就沒離開過文汐,自然不會放過文汐臉上的每一個表情,從頭到尾,在提到元初的時候,文汐的眼神就一直是堅定的,她對元初的感情其實一直都沒有動搖過,只是她自己沒有發現罷了。
旁觀者清,有的時候旁觀者看著反而比那些局中人看得更加清楚。
他懂了文汐,文汐什么時候能懂他呢?
“我知道,而且我也不需要你來救。”對于琴倏這莫名其妙的話,文汐回答的也是十分干脆。
她并不需要琴倏就她,她活了二十年,每一次身陷囹圄的時候幾乎都是靠著自己解決的,只有在遇到元初之后才放肆地依靠了他一回,這樣的事情有一次就夠了。
如果琴倏救了她,她會真誠地跟琴倏道謝,如果他選擇不救,她也不會多說什么。
沒有人有義務去幫助一個不相干的人。
“你愛上元初了?”
文汐突然覺得自己有種跟琴倏雞同鴨講的感覺,為什么不在一個頻道上聊天也能聊得這么開心她就不懂了。
文汐很是無奈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不在同一頻道的對話她已經很無奈了,但是更讓她無奈的是‘喜不喜歡元初’這個問題。
仙界的人到底是有多閑多喜歡給人做媒,為什么認識的一個個都要問她是不是喜歡元初。
難道單純的革命友情就真的沒有嗎?就因為他們倆性別不同?這什么邏輯?
為了防止琴倏再問一些無聊的問題,文汐索性把話都說開了,她清了清嗓子,道“我現在只知道,他對我很好,好到我可以為了他得罪任何人。”
她自己目前清楚的自己對元初的情感就是感激,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這個人可以為了他不惜染上殺戮,可以為了她去做任何事情,所以她感激元初,尊敬元初,并且為了元初可以做任何事情,但是要說愛情的話,她真的不知道。
士為知己者死,元初懂她,所以她愿意為元初辦事。
聽了文汐的話,琴倏的表情變了一下,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什么,最后卻化為了一聲嘆息,“有的時候,我真的很羨慕他。”
那個人已經跟他說了,文汐這個丫頭缺少核心的情感,在愛情方面基本上是一竅不通,如果真的喜歡文汐的話,那大可去追求,按照元初對文汐的那一套去做就行了。
但是現在看來已經晚了,而且他是喜歡文汐不假,但是還沒到那種必須要這個女人的地步,他不會像元初那么瘋狂的。
不過爭取還是要爭取一下的,琴倏清了清嗓子,組織了一下語言,最后道“文汐,這個答案很快你就會知道了。希望你到時候會得到你想要的。”
說完之后琴倏就消失了,仿佛從來沒來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