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怪事讓百姓看見,會不會以訛傳訛。葉卿在心里想著。
自始至終,公孫恪的眼睛就沒睜開過。他揮了揮手,轎簾便自動放下了。
“起駕——!”尖細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一刻的功夫,官道上便沒了人影,只有滿地的尸首,看起來異常滲人。
看著這樣有趣的一幕,葉卿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怖和玩味。“異姓封王,還是個宦官,有趣,有趣。”
幾乎是同一時刻,葉卿便覺得有一道滿含殺意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離葉卿最近君臨的自然聽也到了葉卿的話,他地看著眼前,無聲地質問道你不要命了。
公孫恪身邊的人都是個頂個的高手,隨便拉兩個出來,就能把他們倆給解決了。
葉卿并沒有理會君臨,而是看著漸漸消失的馬車,露出了一個冰冷的笑容。
現在這情形,她是走不成了。不過留下來也好,她已經很久沒看到這么好玩的東西了,遠距離觀察的話,倒也能打發一下漫長的時光。
馬車在路上緩緩的行駛著。
“王爺,要不要奴才?”藍衣的太監話沒說完,只是伸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這個葉卿雖然是那個人的孩子,但行事作風上完全沒有繼承那位的。反正令牌的大致消息已經到手了,殺了這個冒犯王爺的賤人,也沒什么影響。
“不用。”公孫恪的聲音緩緩地從馬車里透出來。“人之怨,鬼之瞳。她葉卿的價值可遠不止我們看到的這些。”
藍衣太監雖然沒聽懂公孫恪的意思,但聽到鬼之瞳這三個字,還是明白了幾分。
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是被選中的人。
“找輛馬車送她回去,她還要擋著下一撥刺客呢。”
藍衣太監點點頭,恭敬地道“奴才明白。”
“還有。”藍衣太監的話還沒說完,公孫恪的聲音又再次地響起“把進獻軟情絲的那個張大人拉去砍了吧。”
這所謂的軟情絲又丑又難用,還沒西周那邊送來的水線好用呢。
另一邊的葉卿剛準備跟君臨回去,便看見幾個戴著白色面具的侍衛恭恭敬敬地站在她的面前,而他們的身后,是一輛精致的馬車。
“請太后上車。”其中一個侍衛看著葉卿,語氣冰冷,毫無感情。
葉卿淡淡地看了一眼那個帶著晉王府標志的馬車,便配合地上了車子。
那群白衣衛將她帶到了一個偏殿,讓她換了一身素白的衣衫,才將她送回了太廟的大殿。
有幾個搬著紙錢的太監宮女看見葉卿穿著一身素衣站在門口,就跟見了鬼一樣,行禮都不行便匆匆地進去了。
葉卿也沒去看那些宮女太監的眼神,徑自地進了太廟的大殿。
一進去,葉卿就感受到了從四面八方射過來的不善的眼神。
太子妃放下手里的紙錢,陰陽怪氣地開口“喲,母后這是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