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響起。
聽到公孫恪的,秋雁抬起頭來,恭恭敬敬地道“奴婢在。”
“給本王盯緊她,一有風吹草動立即上報。”
“是。”
“下去吧。”
等秋雁走后,孫公公甩著拂塵上前一步,試探著道“爺,您這話說得會不會太重了。”
他雖然站得遠,可是該聽的卻都聽見了。
平時兩人相處的時候,公孫恪雖說一直在欺負葉卿。但對葉卿確實是好的沒話說,連秋雁這白衣衛中為數不多的女娃娃都舍得派出去。
不過爺今天說的有些過頭了,女孩子本來就是要哄的,這樣恐嚇人家小姑娘,什么時候能抱得美人歸啊。
孫公公的心思公孫恪又怎么會不知道,他背過身去,負手而立“葉卿她反骨太重,需要殺一殺銳氣。”
“反骨?”聽到公孫恪的話,孫公公不禁開始猜測,“王爺,您是說她想借著您的位置往上爬?”
他也聽白衣衛里的幾個小兔崽子說過,當時葉卿是自動找上公孫恪的。仔細想想,倒不是沒有這個可能。
“你覺得她有這個心思嗎?”公孫恪沒有回答孫公公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孫公公搖了搖頭,很快就否定了心里的猜測。
他跟葉卿這丫頭就接觸過幾次,并沒有察覺出葉卿這娃娃有什么不軌的心思,她要真想往上爬的話,又怎么會放任那些眼線在皇宮里大肆活動呢,若真要往反骨上扯的話,倒是逃跑更符合她的性格。
逃跑!
想到這里,孫公公猛地抬起頭來,驚訝的看著公孫恪,“您是說,她打從一開始攀上您,就是想甩掉身上的包袱,遠走高飛?”
公孫恪看著孫公公那驚訝的眼神,笑了笑。“老東西,魂可算是回來了。”
“沒錯,從一開始她就做好了離宮的準備。”公孫恪幽涼的聲音在夜空中飄蕩開來,聽起來詭異而飄渺,“她只要有本事,即便是接著我的勢力往上爬又有什么關系,就算她要絆倒我和攝政王獨攬大權,我也絕無二話。可是我決不允許她私自逃出我的手心。”
從葉卿用手上的鬼令來跟他做交易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了葉卿的全部打算,他允許葉卿存有不該有的心思,但決不允許她擅自脫離自己的視線范圍。
好不容易找到了這么個心狠手辣又對他胃口的娃娃,要是跑了,那該多可惜啊。
另一邊的葉卿在公孫恪走后,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她瞪著眼愣愣的看著床上的紗幔,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若梅端著銅盆正準備進去,卻被突然出現的秋雁給攔住了。
“看門的小元子說國公府那邊有人找你,要過去看看嗎?”
“好。”若梅狐疑地看了一眼秋雁,將手里的銅盆塞到秋雁的手里,徑自走了。
秋雁深深地看了一眼若梅,便端著盆子進了葉卿的房間。
把門關好,秋雁將手里的銅盆放在一邊,對著正坐在床邊發呆的葉卿開口“太后,時間不早了,讓奴婢來伺候您梳妝吧。”
葉卿點點頭,“幫哀家梳妝吧。”
她這身衣服確實該換了,讓人看見了也不好。
等葉卿這邊換好了衣服,若梅也跟著進來了。
一進門,若梅就看見葉卿頂著一個巨大的黑眼圈坐在那兒,正由秋雁幫她梳妝。
若梅擔憂地看了葉卿一眼,問道“太后,您沒事吧。”
這到底是怎么了,不過一晚的時間,太后怎么就憔悴成這樣了。
再看看這滿地的狼藉,若梅都開始懷疑是不是有人夜闖常旋宮了。
“我沒事。”葉卿淡定地看了一眼若梅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轉過臉去“有什么話就快